申用嘉不禁多问了一句。
“倒不用借贷给他,毕竟他挂有太常寺少卿职务,还有得时学院的顾问,总有些收入来源。”
“哦。”
“但郑恭王世子最近也是窘迫,因为有开销加房贷,每月需要靠家里资助才能挺过来,所以考虑到他的难处,万岁爷有旨,让他暂时不必每月还贷,承担滞纳金便是了。待万岁爷明年回京,再考虑挣钱的事儿。”
“看来,若是没有皇上,我与郑恭王世子这样的人都活不下去啊!”申用嘉不禁感慨地来了一句。
“不怕说一点我的陋见,申公子与郑恭王世子,都属于十足的文人。自古以来,就是穷文富武,几百年上千年这个规律似乎都不曾打破。文人就是太有操守,所以脸皮薄啊!”
陈炬说完扭头去了。
申用嘉相送至嘉年华画居外,脑子里还想着刚才陈炬说的话。
感觉确实很有道理啊!他不就是脸皮薄吗?不想低头求人,也不想花他父母的钱,最后只有自己活受罪。
他倒不认为是自己不会挣钱,如果厚着脸皮,像陈珂玥说的一样,去推销自己的画作,谁不给几分薄面?
即便画得再烂,也能卖几个钱吧?
退一万步,再不济,就厚着脸皮花父母的钱又怎么了!
说到底就是因为脸皮太薄,抹不开面子,用陈炬的话说美名其曰“操守”。
申用嘉感觉陈炬总结到位了。
不管怎么说,明天就有钱了,这个年可以过好,想必陈珂玥与郭三,不会再给他脸色吧?
送走陈炬,申用嘉重新回到陈珂玥与郭三身边。
“刚才谁来了?”陈珂玥问,“是有人找你求画吗?”
其实,她与郭三刚才已经听到了借贷的事儿,只是因为申用嘉说“偷偷地借届时偷偷地还”,所以不想揭穿。
还有,陈珂玥与郭三对申用嘉说的有一句话也很感动。他说自己要是一个人一千两银子足够了,之所以借两万是因为有了她们两个女人。
这个男人眼下虽然没有钱,但还是靠谱的,宁可借钱给她们花。
所以她们心里感到温暖,此刻不想揭穿他向皇上借贷的事儿。
看借两万明天给她们两个多少吧?
衡量男人对女人多好的标准之一从来不是看这个男人是否有钱,甚至不是看这个男人愿意为女人花多少钱。
而是要看这个男人为女人所花的钱占据男人总资产的比例是多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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