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镠同样不认识,但说名字或许不一样,因此朱翊镠开口直问道“不知你是?”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赵用贤是也!”
“哦,原来又是一位当年反对张居正夺情被廷杖发配边疆的。”说出名字,朱翊镠自然就认得了。
“今天只说今天的事,过去的事潞王爷又何需再提?”
“过去的事虽然已经过去,但吃一堑长一智,难道你们就不长记性吗?”
“潞王爷什么意思?威胁我们吗?”赵用贤与邹元标一样,都摆出一副正义凛然无所畏惧的样子。
“你们都是硬骨头,威胁有用吗?”朱翊镠反问道。当然也是他的心里话。这帮人连命都不要,谈什么威胁?
“潞王爷知道就好。”
“我只是想提醒我们,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才是至理。”
“潞王爷这是自诩比陛下更高,所以让我们以你马首是瞻吗?”
娘的,要说读书人就是不一样,思维比宫廷侍卫反应快多了。
朱翊镠本心就是这个意思。
所以他笑而不语。
“潞王爷是否自视甚高,也太过于目中无人了?”赵用贤质问道。
“我也不想与你们作口舌之争,只想问你们两句,今晚来这里除了骂我,还想怎么着?要达到什么目的?”
“放了陛下。”
“肯定会放,但不是现在。而且恕我直言,这个目的你们达不到。”
“如果潞王爷不答应,今晚我们不惜与潞王爷一道玉石俱焚。”赵用贤摸着自己心口,视死如归地说道。
“对!”立马儿有官员附和,“我们可不像这帮侍卫,一个个软骨头,潞王爷请他们喝酒,说两句好听的话,他们就动摇了,与潞王爷打成一片。”
说这话的时候,那名官员扫了宫廷侍卫一圈儿,眼里全是鄙夷。
朱翊镠同样不认识,“既然知道他们答应誓死追随于我,那你们今晚还有本事与我一道玉石俱焚吗?”
“即便不能,我们也要表示自己的决心与勇气。奉劝潞王爷不要背负一个大骂名,让天下人戳你脊梁骨。”
“谢谢你的提醒,但已经蹚了这趟浑水,便再无退缩之理。倘若你们冥顽不灵继续反抗,那只有对不起了!”
“不信潞王爷敢杀我们!”
“如此关头,我还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既然暂时话不投机,你们又不愿意坐下,那我们继续喝酒,你们只能看着了。我得友情提醒一句,倘若打扰我们的雅兴,我只有下令抓人了。”
“潞王爷有抓人的权力吗?”
“不信试试看。”朱翊镠坐下来,冲大伙儿抬手,“来,继续,今晚我请客,大家尽情吃喝……”
话音犹落未落,只听“咔嚓”的一声。
原来是其中一名官员掀起一把椅子往地上一扔,以表达心中的愤怒。
努尔哈赤豁然站起目光如炬。
正当这时,只见一人冲进来,高声禀道“两宫太后娘娘有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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