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
很快,冯保与梁梦龙来了。
他俩都知道被召见的目的,完全不用脑子只需用脚都能想办法。
坐定。
万历皇帝也不客气,他开门见山地问道“大伴,你的侄子午门罚跪?”
“是的,万岁爷。”
“对这样的惩罚,还感到满意吗?”万历皇帝将目光转向梁梦龙。
“万岁爷,当然会回忆的。”
“哦,大伴,午门罚跪是你的主意还是申先生的主意?”
“是,是申先生的主意。”
“当时申先生是以什么罪名判处的?”
“不避轿,依据避轿制度。”
“大伴,朕听说你的侄子所犯下的罪可不止不避轿这一件哦!”
“……”冯保不由得一激灵。
“冯邦宁只是一个五品官员,竟然敢骂吏部尚书,如此蔑视自己的上司,是谁借给他的胆子?”
万历皇帝这话说得太露骨,在冯保面前问“谁借给他胆子”,那还用问?不就是冯保自己嘛?
冯保吓得不敢吱声。
万历皇帝接着一本正经道“朕还听说你的侄子冯邦宁预言朕马上要惩罚梁尚书,可有此事?”
冯保“……”
梁梦龙“……”
没想到被万历皇帝盯住了。
可面对万历皇帝专注的目光,冯保与梁梦龙又不能回答。
冯保如实答道“没错,万岁爷,那畜生是那样说过的。”
“他给出的理由竟然是说朕喜欢起用张先生曾经弃用的官员,而讨厌张先生喜欢用的官员。”
说到这儿,万历皇帝陡然间怒气冲冲地质问道“这是他一个五品芝麻官儿该说的话、该操心的事吗?”
冯保忙道“请万岁爷恕罪!”
万历皇帝继续发火“朕都没说过这样的话,他岂敢揣摩圣意?”
冯保不敢吱声,只恨侄子冯邦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给他添乱。
原本以为,他主动将侄子捆绑至申时行处,让申时行做主决定,知道申时行是个温和的人,惩罚定然不会太重。
可谁知竟然被万历皇帝盯上了?除言及避轿制,还扯出蔑视上司、揣摩圣意两条大罪?而且很显然,万历皇帝更倾向于追究后面两条大罪!
不管万历皇帝是否有心,反正确实没有冤枉侄子冯邦宁。梁梦龙在这儿坐着呢,事实本就如此。
这可如何是好?
对梁梦龙而言,他感觉自己被万历皇帝“利用”了。原本他生气归生气,可也没想着把冯邦宁怎么样啊!
毕竟人家是冯保的侄子。
况且冯邦宁喝多了,与一个醉汉较什么劲儿?
倘若真想动冯邦宁,当场就将他抓走了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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