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娘亲!”
“哦,对了,镠儿,既然说到此事,那娘不妨多问你一句,你想好了去哪儿就藩没有?”
“还没有呢。”
关于藩地,朱翊镠确实还没有想好。但其实,说没想好也不准确,他只是一直琢磨着以另一种方式,想看看有没有可能。
“如果镠儿有心仪的地方,就与娘说;如果没有,娘就让朝中大臣帮你选,一定不会亏待镠儿的。”
“娘对孩儿真好!”朱翊镠带着几分娇气,趴在李太后肩膀上。
李太后抚摸着他的头,眼眶里又情不自觉地噙满了泪花。
……
虽然曾朝节只身前往辽东当时没有引起朝臣的注意,但翰林院一位侍读学士没有点卯当值,这事儿很快就被扒出来了。
都知道他去了辽东。
都知道他去辽东是为了专门邀请一个叫作努尔哈赤的年轻人。
还都知道这是朱翊镠的主意,请努尔哈赤进京只是为了让他教授得时学院的孩子们骑射术。
然后一个个都纳闷儿起来,像万历皇帝当时一样。
“专门派一位侍读学士去邀请建州女真部里的一位年轻人进京?搞没搞错?人家有那么大的脸吗?”
这样,又很快将努尔哈赤的底细给扒出来了。
虽然没有几个人研究建州女真部,但努尔哈赤还是有人知道的。毕竟他的祖父与父亲早已归顺大明,且为大明做过许多事。
扒出努尔哈赤的身份后,京官们变得淡定了许多。
准确地说,是警惕之心消失。因为努尔哈赤的祖父觉昌安和父亲塔克世都是大明的“朋友”……
那,邀请努尔哈赤进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谁能想到,此人正是将来摧毁大明王朝的敌人!
然而,没有放松警惕的大臣也有——这主要归功于朱翊镠最近的“超级表现”——像申时行、梁梦龙那样接触过朱翊镠的人,总隐隐感觉这事儿很不简单。
尤其是曾经总督过蓟、辽、保定军务的梁梦龙,他与土蛮交锋的次数很多,深悉那帮人的厉害。
加上之前朱翊镠成功预测过杭州兵变与泉州病变两件事。
让梁梦龙更是觉得朱翊镠的目的恐怕不简单。
所以,尽管知道外臣应该与朱翊镠这个潞王爷保持一定距离,避讳过于亲近,但他为了心安,还是决定见朱翊镠一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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