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媒婆大喝一声,“你放屁!王爷别听这无耻之人胡说。”
“秀荣不止一次找我哭诉,说他总是无缘无故的打她,她也不止一次的向赵铁匠提出要和离,但是这无耻之人说,他为了娶秀荣花了不少钱,秀荣如果想要离开赵家可以,但得给他生个孩子再走,这不是无赖的做法吗?”康媒婆已经是被气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衡王看着赵铁匠冷喝一声,“赵铁匠,康媒婆所说可属实?”
赵铁匠吓的赶紧连连磕头辩解,“王爷,自古娶妻不就是为了生子吗?我攒了半辈子的钱,好不容易娶了个老婆,总得让她给我赵家留个后吧。”
衡王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在古代那种男尊女卑的思想里,女人对于男人来说就是个传宗接代的机器。
但是苏玄黎却不苟同,他毕竟有着现代的思想,也接受了更为先进的教育,在他的人生观里,男女是平等的,凡是将女人只视为是生育机器的,那就是对女性的不尊重。
所以当他听到赵铁匠说出那番话的时候,一时没忍住,伸腿就给了赵铁匠肩膀上一脚。
只听他对着赵铁匠怒骂道,“留后?你这种人配吗?女人难道生来就只为了传宗接代?你个大爷的!”
听到苏玄黎的这一声怒骂,在场的人面面相觑,大家都不明白,苏玄黎为何听到赵铁匠的话,会起这么大的反应。
虽然,赵铁匠打他妻子不对,但是女人的职责不就是给男人传宗接代的吗?
衡王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不免有点心烦,只听他对苏玄黎大喝一声,“好了!本王今天是来断案的,不是来听你们说这些的,苏玄黎你继续。”
苏玄黎停止怒骂,领旨继续说道,“赵铁匠你家娘子死的前一天,你应该是刚刚打了她,她趁你外出的时候,偷偷从家里溜了出来,然后走到了那口井边寻了短见。”
紧接着他又说道,“她见跟在你身边永无宁日,既然这么痛苦,不如早些死去,你回家后发现妻子不见,你没有立刻去找她,你以为她又偷偷跑回了娘家,几日后你去了外乡的姨母家,回来后不久有个富人模样打扮的人去找你,他告诉你你的妻子已经死了,同时他让你一口咬定我是凶手,并让你编造我调戏你家娘子一事,事成后会给你一大笔钱,对吗?”
赵铁匠低头不语。
苏玄黎冷笑,看来被他言中了。
“其实对于你来说,你家娘子是自杀还是他杀,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从中讹上一笔钱。你之所以会紧张,是因为刚刚在堂上我用证据证明了我自己的清白,你也更加确信你娘子的死与我无关,所以你才会害怕。”
面对苏玄黎的一番分析,赵铁匠羞红了脸。
自己娘子死了,不紧着查凶手,反而想着怎么讹上一笔钱?这就是与她同床共枕了五年的男人,不免让人一阵心寒。
在场的百姓听的也亦是气愤之声连连。
“说找你的那个人是谁?”苏玄黎厉声的逼问。
赵铁匠没敢去看他,就已然感受到那一双黑眸迸射出来的熊熊烈火,这把火似是要把他给烤熟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