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黎听了半天算是听明白了,因为自己当时晕倒在水井边上。
水井边上的那棵大树被雷给劈成了两半,所以他们就断定他杀人抛尸后,还没来的及跑,就被大树给砸晕了。
艹!这什么逻辑啊?
“所以说啊,这就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人在做天在看,你以为你神不知鬼不觉把人给杀了,然后往井里一扔就没人知道了?”吕梁一脸得意的看着苏玄黎。
苏玄黎朝他冷笑一声,一脸不屑的白了他一眼。
吕梁大喝一声,“苏玄黎,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交代,这样你就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苏玄黎抬眼,睨视他,“吕大人,这人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死者是什么人?有着什么样的社会背景您都查清楚了吗?您就因为我当时晕倒在水井边儿上,就对我盖棺定论说我是凶手,您这断案断的未免也太草率了点儿吧?”
苏玄黎的一席话满是对吕梁的鄙夷不屑,这和上次在衙门大堂里唯唯诺诺的苏玄黎完全是判若两人。
上次那是因为苏玄黎确实对安璃洛做了不当之举,他自然而然的就气短,但这次就不一样了,人又不是他杀的,他干嘛要唯唯诺诺的?所以这从头到脚再到言语都透着坦坦荡荡,毫无畏惧。
知府怎么了?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这吕梁一看就不是个好人,就不是个好官。
“好啊,仵作已经去验尸了,我看你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给我等着!”吕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用手指指着苏玄黎放狠话,然后气的拂袖离开了牢房。
苏玄黎被两名衙役给架着回了牢房,他被衙役们给扔进了牢房里,但这次没磕到尾巴骨,而是脸着地来了个狗吃屎。
苏玄黎揉了揉被摔疼的脸,他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悻悻的说了句,“怎么那么粗鲁,就不能温柔点?敢情这衙门里的人以前都是练摔跤的?怎么就那么爱摔人!”
苏玄黎揉完脸后,又去揉了揉自己的尾巴骨,尾巴骨现在已经不是很疼了,他靠墙在地上坐好,右腿压在左腿上,双臂在胸前交叉,那样子好是悠闲,就好像是在旅游景点逛累了,然后坐在地上休息一下。
就在苏玄黎闭目养神的时候,阿木来牢里看他。
“黎哥,黎哥”阿木站在牢门外面,轻声唤正在养神的苏玄黎。
苏玄黎听到声音,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阿木一脸担忧的站在那里。
他忙扶着墙壁缓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缓步来到牢门处,阿木见苏玄黎走路姿势不对,立马怀疑是官府对他动刑了。
“他们对你动刑了?”阿木惊呼道。
苏玄黎朝他摇了摇头,说,“没有,是我刚刚磕了一下,这身子还没缓过来劲儿。”
阿木听苏玄黎这么说,他脸上紧绷着的神经缓了缓,然后他继续说道,“黎哥昨日下了那么大的雨,你是跑城北干什么啊?还有人是不是你杀的?”
苏玄黎朝阿木看了一眼,冷冽的说道,“你说呢?你说人是不是不我杀的?”
阿木当然不相信苏玄黎会杀人了,他忙朝苏玄黎摇了摇头。
苏玄黎收了收一脸不高兴的表情。
阿木看着他继续问道。“那你大雨天的跑城北干什么啊?”
苏玄黎嗓子一紧,脸上表情呆滞,他肯定是不能告诉别人,自己偷摸跑到城北就是为了等着被雷劈。
他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转,他得想个借口瞒过这事才行。
可是他要怎么说才能不引起怀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