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公主对成亲男人还有几分兴趣,待到他回京同公主辞别时,定宁伯不再觉得公主有再嫁人的可能。
独身一人,公主过得更自在悠闲。
老夫人随之叹息:“公主开心就好,温浪,可惜了。”
傍晚时,齐柔才从大门上解脱,正好赶上靖南侯回府,齐柔双手环肩,哆哆嗦嗦,今日的耻辱,她用一辈子都洗不干净。
靖南侯将披风披在齐柔肩上,回头命人赶走看热闹的人,轻声宽慰:“别怕,本侯不许他们再议论此事。”
“父亲。”
齐柔顾不得继女同继父的关系,一头扎进靖南侯怀里,嚎啕大哭,哭干所有的耻辱委屈,她太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臂膀为她遮风挡雨。
继父是她唯一能抓住的强有力的男人。
其余年轻的爱慕者,如靖南侯世子他们不是温暖的对手,甚至不能帮她平息外面的流言蜚语。
靖南侯浑身绷紧,有意无意避开齐柔的碰触,又很同情怜悯受苦的继女,“今日的事,迟早我为你讨回公道。”
“别,别招惹那个疯子,父亲,哪个正常人能做出她做的事?我……我是真怕了她了,再不想见她。”
齐柔在顾娴等人面前不落下风,甚至占过上风。
靖南侯暗暗松了一口气,自己面对温暖,面对魏王,甚至面对温浪也发怵,齐柔能放下魏王,再好不过。
“侯爷……”
尹氏扶着丫鬟的手赶过来,泪眼朦胧,“您总算是回来了。”
抱在一起的父女让尹氏略有几分不适,但不至于想歪了去,她信得过靖南侯的操守,“快些扶小柔去歇息,还愣着干嘛?”
齐柔紧紧抓住靖南侯的衣袖,不愿被仆从搀走,惊恐同愤怒夹杂中有一分对明哲保身,不顾女儿死活的尹氏抱怨。
她信不过尹氏。
当年尹氏就因为不喜,把温暖送到庄子上去。
今日,她品尝到被尹氏抛下的滋味。
唯一能指望的人是靖南侯,她的继父一人。
齐柔哭昏过去,靖南侯无奈打横抱起她,对尹氏道:“我知你心疼她,眼下她需要我照拂,你随我送她回房,帮她梳洗,换一身衣服,慧娘这几日多哄哄她,让她明白,你同我记得为她摆脱困境。”
“还是侯爷想得周全,女儿需要父亲。”
尹氏哽咽道:“小柔从小就一直期盼有个好父亲,温浪……不说也罢,有侯爷疼她,我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