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怀里不过是,一个冰冷的,空心的人。
二人不欢而散,确实如新月所预料的,这个从建成,就从未冷清过的地方,如今却经常好几个月不见容映这个皇帝陛下的身影,外人只到新月这个刚刚成为皇后的女人失宠了,却不知新月反而是乐的清闲。
再过两日就是上元节,京城中自然少不了一场盛大的上元灯会,照比外面的热闹,更能映衬这宫里的冷清。
新月还是坐在榻上,正在绣制一件小衣服的袖子,衣服自然是做给怜心的孩子的,从去年的四五月起,到现在,她腹中的孩子即将临盆了。
因是年节,琏儿并没有日日去书房,而是在自己的房中休息温习。刚刚吃过晚饭,琏儿正坐在榻边的另一头,看着新月认真的摆弄着自己手里的东西,有些担忧的问“母后父皇什么时候来看我们?”
“他上个月不刚刚来陪你吃午饭。而且前几天,宫宴上,还有家宴上你见了他好几次了呀,怎么你还想他?”新月私底下问过太医了,说怜心这一胎应该也是个男相,新月以为是因为这些,而让琏儿有了紧迫的感觉“那你明日去书房给你父皇请安吧。临去的时候记得多看几篇《孟子》,他很喜欢这本书。”
“儿臣想让父皇来咱们宫看您”琏儿站了起来,走到新月的身前,伸出了双手。
新月抱着已经长到他腰间的琏儿“都是个大孩子了,还对母后撒娇,再过几年娶了媳妇,母后非得把这件事情告诉她。”新月感觉到他不开心,所以就岔开了话题,说了些轻松的事。
“母后,我知道你护着我,你放心,我以后也会护着你的。我是你的儿子,你是我的母亲,我希望你好。”琏儿说到动情的地方,还哭了几声。
新月拍了拍他的后背“这刚刚吃了一肚子的饭又哭的话,该不消化了。你呀,不用担心我,你只要一心读好你的书,习好武艺。你若是想往前走,母后就推你,你若是想往后走,只要是你选的路,母后都陪着你。我们母子相依为命不好吗?”新月问。
“母后,可是你已经好久没有笑过了。好像在我的记忆里你就没有笑过。”说着,琏儿仔细的端详着新月的脸“母后,我心里明白,父皇是可以让你再笑起来的。”
新月听着琏儿的话,他果然是自己想的那样,是个有些敏感有聪明的人,他可以察觉到一切。
“琏儿,我就是要让你和你的父皇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事情,总是会随你们的心愿的。你要母后笑,可是母后心中不悦,不想笑也是母后的权利。对于你的父皇来说,我应该是一个他爱的女人,而不是一个他必须得到的东西。只当我是一个东西,可我明明是一个人呐。”
“那母后你不是东西吗?”琏儿似懂非懂的说完,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有些局促的翻了个白眼“母后,我说…您说…哎呀,我没有骂您。”
看他着急的样子,新月难得的开怀,笑出了声“你看母后这不是笑了吗?你的父皇逗不笑母后,可是琏儿可以啊。如果你若再说母后不是个东西,母后可就要罚你了。”
“可是母后你刚才说自己不是东西,而是…哎呀,到底谁发明的这个,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是。”琏儿气的直跺脚,不过嘴角已经扬了起来,他看见新月确实在笑,眼角弯弯的。他作为一个孩子,好似能做的也只是逗一逗自己的母亲一笑了。
上元节那日,宫中各处张灯结彩,可是却无人有心欣赏,新月的那件小衣服还没有做完,就收到了淑妃即将临盆的消息了。
宫中的宫宴,在午后结束时,怜心还好好的,还跟新月说起今年的花灯。
其中最大一只大花灯山,是六宝斋捐的,但是最好看的,却是韶华阁的仙女飞天台上的花灯,巧的是两座花灯一左一右,都摆在朱雀大街上,如果站在城墙上看的话,可以看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