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的脸色也是苍白如纸,想来被踹的不轻,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进去看看,于是新月对悦姑姑说“姑姑,我想先随您进去看看娘娘,这样太子殿下问起来,我也有个交代。”
“姑娘,他不是太子殿下,他的太子之位,也不过是偷了我们殿下的。”悦姑姑提起容映,就愤愤不止,想来皇后也知道,容昭是怎么死的。
“姑姑,您还记得昭哥哥啊,若是昭哥哥还在,他能看着娘娘的金身无人收敛,就那么放着吗?”新月抬高了声音,悦姑姑听了以后,抽噎一声“姑娘,殿下他不会…”
“您也知道昭哥哥不会,所以您还不带我进去看看。我得昭哥哥疼爱多年,对了,公主呢?公主去了何处?”新月四处看了看,最应该在这里主持大局的,应该是皇后仅剩下的孩子,陛下除了容映外,仅有的女儿容珏。
“公主,公主她也被堵在了宫外。前几天公主就去了上清宫,为娘娘祈福,如今并不在宫中。”
“既然公主不在,娘娘灵前,就应该有人守着,姑姑,您劝不住我,我一定要进去看看。”说着,新月就往里面冲。
肖来成见新月硬闯,她毕竟是个女眷,他们一群男子不敢碰她,只是抽出了腰间的长刀,对着新月,新月向前,眼见刀斧就落在她身上了,悦姑姑大喊一声“够了。”
新月顿住了步子,而悦姑姑已经拉起了她的手,二人一起走了进去,肖来成拦她,只听悦姑姑钝声开口道“肖统领,您是禁军的统领,而我是这皇后宫中的掌事姑姑,如今就算是皇后不在了,我的话,在这坤宫中还是好使的,您若是违背,是不是并没有把娘娘放在眼里?”
新月这才明白,容映为什么让自己先找悦姑姑帮自己,若是没有悦姑姑的支持,自己第一道门都进不来。
肖来成还想拦,但是新月说道“大人,就算是陛下现在不愿意为娘娘入殓,可是娘娘总是有一日要入殓的,您是阻止不了的。”
说完,新月与悦姑姑走进了坤宫。
走至内殿门口,新月看见陈设依旧的正殿,不过是一夜之间,这里空荡冷寂的好似一个巨大的棺材,没有一点活气。
而内殿紧闭,悦姑姑走到这里,也好似没有力气再向前了,好在内殿门口并没有人守着,可是就是没人敢进去。
新月站在门口,手已经抬了起来,可是却没有力气让她推开,悦姑姑一瞬不瞬的看着新月,不阻止也不前行,只是就这么看着。
新月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回想了柴皇后,那是个好似得到了一切,却不开心,失去了一切,也没有太改变的女人,她得到了陛下近乎病态的爱怜,可是她却难展片刻的欢愉。
太后说她是个不知道知足的女人,但是她的悲喜好似除了陛下以外,无人可以理解。
新月想了想,最终还是伸出了手,推开了殿门。
这封的严严实实的宫殿,好似自里面吹出了一阵风,新月有些恍惚,这风从她身边而过,好似一片轻如蝉翼的灵魂得到了解脱,从这禁锢着她的地方飘然而去。
悦姑姑也好像感觉到什么的哭了起来,新月抬步,越过门槛,走进了内殿之中。
皇后躺在床上,身上盖着锦被,好似睡着了一样,只是她的腰身已经塌了下来,面无血色,无一不在说着她已经死了的事实。
新月上前,悦姑姑也跟着新月进来了,身后那些伺候皇后的侍从紧随其后,都在看到皇后的尸身后,俯身跪在地上大哭。
新月却冷静了下来,对悦姑姑说“姑姑,去叫入殓嬷嬷过来吧,为娘娘收拾仪容,让她好上路。”
悦姑姑点了点头,从新月进来后,她感觉到自己好似有了主心骨,于是立刻派人去唤人进来。
虽然陛下不许,但是内廷司早就已经开始准备皇后身后要用的东西,皇后所要穿戴的凤袍和金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