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渭的酒醉,让新月始料未及,她凑近闻了闻,梁渭已经整个人都好似被泡进酒缸里,脸颊也红了起来,这和他平时那副外表强悍,内里也是冰冷一片的他,完全不同,整个人,有一种…
沉沉的暖意
他伸手,想要拉新月的手,却在即将放在新月手上的时候,躲开了,他低着头,低声地说“不行,我,我娘告诉过我,牵别人的手,需要对方同意才行。”
“你娘?”新月想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他的母亲,早应该去世至少二十年了。
“恩,都是我娘告诉我的。我娘还告诉我,要温柔的对待女孩子,可是我做不到,因为除了她以外,就再也没有人教我了。”
“你放开…”正这么说着的梁渭,突然伸手,扼住了新月的脖子,新月顿觉呼吸不畅,她双手抓住了梁渭的手,他的手依然很是凉“你,放开我。”
梁渭眸光闪动,低声的说“你可千万不要动,别动。”
新月听着这好似威胁,又好似请求的声音,皱着眉,闭上眼睛,只等着这个时刻过去。
梁渭看着羽睫涌动的新月,他手上的力气,不断地的变轻,之后好似在轻抚新月的脖颈一般,最后彻底的松开了自己的手,他的酒也就这样的解了,理智也慢慢的回到了他的脑中。
新月失去了梁渭的支撑,整个人就摔在了甲板上,她伏在地上,眼神向下看着木板的粗粝的纹路,她将手扣入木板的缝隙间,这样这能控制住自己的颤抖。
说到底,她还是没有见过什么恶人,她自然是惧怕的,她也恨自己没有力量逃离这里,只能这样任由欺凌。而她的心里又在一遍遍的跟她说,不必害怕,梁渭也确实,没有真的伤害他,而且他也是有着苦衷…
这样的矛盾,一起交织在她的脑中心里,让她伏着身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后,梁渭弯腰,半跪在她的面前,开口说道“我只是失态了。”
新月抬头,看着梁渭眼间一闪而过的愧疚后,她想要爬起来,但是试了两次,都是因为腿软,而没有起来,倒是梁渭伸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新月觉得天地旋转后,自己已经在他的怀中了。梁渭是个浑身上下都很冰冷的人,因为吃惊而环上的脖子,也是冰冰凉的,他的脸颊上,原本因为酒醉的红晕也已经散去了,新月没有反抗,自己也实在没有力气走回自己的房间了。
梁渭向前走了几步,他看着默不作声,却任由他摆布的新月,他反而觉得不适,心间的情绪也多了起来。直到他觉得胸口一沉,低头一看,新月酒劲上涌,睡了过去。
有风吹动,新月自一阵眩晕中,睁开了眼睛,她用手遮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天已经大亮,她还有些不适应。此时的自己,就躺在大船房间床上,那一阵风,是从一边半掩着的窗户处,吹进来的,她觉得有些冷,摸索着被子,却摸到了一只落在自己腰间的手,不用猜,那就是睡在她身边的梁渭。
新月有些冷淡的坐了起来,侧身看着此时正在熟睡的梁渭。他确实还在睡梦中,呼吸均匀,眼睫也没有动,鲜有的,他的手边没有那支又沉又锋利的弯刀,倒是好似没有了尖牙的老虎,只剩下毛茸茸的头和大大的爪子。
新月叹了一口气,侧身准备从床上下去,可是刚刚动了动,脚踝就被梁渭抓住了“你看了这么一会,就没看出来个什么?”
新月叹气道“我是去关窗。”
梁渭果然觉得新月的脚有点凉,然后他挥了挥手,只是闹出了一点响动,窗户就被从外面关上了,新月默记下,门外也有侍卫。
“你倒是不吃惊?”梁渭见新月只是沉默,知她是个聪明的人,不知道心里在盘算什么,但是她真的是个难以捉摸的人。
“你还指望我怎么样?你这周边的侍卫,没有一百也得有五十,有个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