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梁渭抬手,让他们退下,然后单手叉腰,低下了头,对新月说“可能你们大聖的女子不清楚,在我们梁国,只要女子拔出男子腰间的刀,那么女子就是那男子的婆娘了。新月郡主,本殿已经娶有正妃,不过一个侧妃之位,也是足以配得上你的。”
新月没有说话,但是她的余光看见容映还是冷笑了一声的。
“你简直胡言乱语,新月…”容旭正要上前跟这个,话里轻薄新月的梁渭理论,却被江扬打断“可能不能如太子殿下所愿了。新月郡主如今是我的未婚妻,陛下已经下旨,若不是国中有大丧,我们就要请殿下喝杯喜酒了。新月,你要干什么?”江扬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新月举起了弯刀,将刀放在了梁渭脖子上。
“太子殿下当我们没有见识过你们梁国的规矩吗?我怎么听说,若是女子不肯从,那就用自己拔出这把刀,一刀砍下男子的脖子。而且男子,及其家族,不能有任何的反抗和挣扎,殿下,别说您的侧妃,就是梁国的皇后,我也不稀罕。所以,殿下您,是客客气气,好好的游玩,还是被我一刀砍下脑袋呢?”
梁渭看着新月的手臂是没有力气的,他的这把弯刀,实在不是她这个弱女子拿的起来的,至于砍下自己的脑袋,梁渭眼下一沉“郡主还真是久居深闺,虽然有些胆子,但是一点见识都没有。看你拿刀的姿势,要想砍下我的脑袋,还是不可能的。不信的话,站在你面前的其他三个人,都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就你这样的力气和姿势,砍了下来一个成年人的脑袋吗?”说着,梁渭抬肩,新月觉得刀尖传来压力,压的她整个胳膊都发麻,更别说有什么力气,去砍他的脑袋。
新月虽然很想坚持,但是没多一会儿,那把银鱼弯刀,就重重的掉在地上,她的整个手臂,都是酸痛发麻的。
新月有些狼狈的看了看周围正在瞧热闹的人,她垂着胳膊,眼睛里绷着委屈的泪花,但就是不肯流下来。
“新月郡主说的没错,本王也记得,在梁国有这个习俗,不过新月郡主见你是我大聖的贵宾,俗话说,有朋至远方,既然,太子殿下远道而来,我们自然要尽地主之谊,殿下不是来看游园会的吗?本王带你去转转?”容映主动给新月解围,这是他从来没有做过的事,他抬头看着新月的眼睛,新月缺低声地对她说“不用你管。”
“既然殿下要四处转转,我们还有事就不奉陪了。”江扬拉着新月,也招手叫着容旭一起,五个人就此分开了。
背过人去,新月委屈的撇了撇嘴,但她还是把眼泪忍了下去。
“你知道吗?”江扬离她最近,成功的吸引了她的注意。
“什么?”新月依然性质不高,说话闷闷的。
“那臭小子,我并不是今天头一次见。”江扬声音抑扬顿挫,非常的正气。
“自然了,那次我们在西市挑选马鞍,就见过他一面了。”新月你以为到现在他才想起那件事。
“他十二岁的时候我就见过他,你呢?容旭。”江扬那向容旭,容旭也想到什么似的,点了点头“是,那是我第一次随祖父上战场。”
“那也是他第一次上战场。你记得你自己杀了多少梁兵吗?”江扬有些明知故问。
“我,我一个都没有。”说到这里的容旭还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知道他杀了多少人吗?”江扬记得也是非常清楚。
“梁国太子,自小被梁国的宗室抚养,可谓是千里挑一,万死才得以逃生,我确实不记得了,他杀了多少人?”所有人都听说过那可怕的梁国宗室,新月也是,想知道他第一次上战场杀了多少人。
“他和你一样,没有杀一个人。”江扬记得非常清楚,那次他纵马前进,一直绕开前锋和中卫,与被团团护着容旭不同,梁渭身边只有寥寥几个护卫,他们还自顾不暇,谈何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