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谁在外行凶,会这么明目张胆的露出脸,而且还是露出来一张这么有辨识度的脸。原来她的名字叫做蓝儿”我翻到了写着蓝儿名字的那一页,这个蓝儿是萧氏的陪嫁,父母双亡,是签了死契进府的人,说起来,应该对萧氏最忠心耿耿才对。
“你是说,有人专门演了这一场来给你看的?”太后问。
我点点头“我觉得是这样的。这个蓝儿很有可能被幕后之人收买,幕后之人也意识到了珠花丢失会是一件大事,所以找了蓝儿这个辨识度如此之高的人出来,出卖主子,好把嫌疑都引到自己身上。”
“那被她抛下液池的是什么人?”太后问。
我摇头“应该只是两个装了石头的袋子吧,为了就是引我入局。母后,要不这样,您继续在私底下探查,而我就已今天看到这些事情发难,让人去液池里捞那两只袋子,袋子里没有东西,就当是我疑神疑鬼,我只当没有发现蓝儿。然后再派人监视蓝儿,她越是没有被发现,就越是心急如焚,那些没有把脏水泼在萧氏身上的人,也只会想越快的引着萧氏入局,如此,我们就只需要看着动静就好。”太后听后,点点头,同意了我的做法。
可是我派人在液池里捞了整个一天,也没有找到任何的袋子,我甚至觉得,这会不会又是一个局。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雪翠那边查出了消息。
雪翠给我的,是从韶华阁账册上撕下来了的一页纸,我定睛一看,是关于这只珠花的。
我一看上面的数目,顿觉眼前一黑,我一贯知道这韶华阁的生意好,但是这粗珠子穿的珠花,虽然珠子很多,细细密密的也还算好看,但是这实在不如圆润的珠子上档次,但还是从做出第一只到现在,已经卖出了三百多只,这几乎金陵的有钱人家家中,人手一支。
“奴婢去问韶华阁的管事,那管事都说,知道这个暗鉴的人,肯定是经常买韶华阁首饰的人。娘娘来金陵没几年,倒是很熟悉这韶华阁呢。”雪翠好奇的问。
我笑了笑“左右在阁中也是要买首饰的,这韶华阁我在东都的时候,也听说过它的盛名,也就多买了几次。”
我自然只能搪塞过去,韶华阁首饰有暗鉴的事情,是容潭告诉我的。母亲身边的棋姨,在为我采买首饰的时候,前来请教我想要什么花样,我问正在我房中喝茶的容潭,容潭就与我和棋姨说起了这个典故,他在金陵生活多年,心思又细,这些事情,他自然是值得的非常清楚。
我又问雪翠“那店家可记得,进宫的这几位娘娘那里有谁买过。”
这珠花的样式,若是成婚以后再戴,确实显得小家子气,但若是闺中少女,戴这么一只珠花,倒也显得清新脱俗。
“奴婢不敢多问,但探查之中,还是得到了一个线索。听说曹美人在入宫的时候,就非常喜欢珠花,这枚珠花,是韶华阁当年买的最好的一枚款式,她定会入手的。”雪翠也不是一无所获的。
“是啊,这个曹氏,她就是金陵人,父兄都在金陵做官。好啊,肯定是她。”我有些武断,但是我的直觉却说服我,这么猜测一定没错。
雪翠点点头,说会回去告诉太后。
接下来的几天,太后暗中的人,观察起了曹氏,但是曹氏自从失去了自己的儿子以后,就深居简出了起来,每日在自己宫里,也就只是吃斋念佛,出宫也不过是去宫里的法华阁中,焚烧抄写好的经文。因着我实在不喜欢每日早起,就免了晨昏定省,所以她平时,就没有出过宫。
虽然我并不是说这事是曹氏自己做的,但是她手底下的宫人,也安分的很。曹氏一年多以前就开始吃素,宫里有小厨房,不和其他嫔妃的吃食搅合在一起,也没有人在御膳房附近见过她宫里的宫女,虽然从液池回她所在的宫室,御膳房后面的小桥,是最近的路,但还是有比小桥更加隐蔽的路,曹氏所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