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我从老夫人那里听说,府里会来一位郡主,还说起这位郡主,不久之后就会成为将军新的夫人,还有将军那日回来,也主动向我提起了你。昨天一见,就更加笃定,郡主您,会成为这府里的主母的。”
罗氏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虽然看上去有些怯懦,但是说起话来非常有主见。
新月听了以后,皱了皱眉,对罗氏说“罗夫人,听说你比先头那位张夫人认识将军还早,这些年你从旁看着他,也应该知道他是个性子多固执的人。
我们初时提起婚事的时候,他就同我说,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忘记张夫人,我嫁于他,不过,也是没什么用的,一个不爱我的夫君,心里还有别的女人,而且我这一生都没有办法与她争斗一场,与她一较高下,我觉得这样的日子太难了。
不过,我们各有各的难处。现在不便于夫人讲,但我想请夫人不要把话说的那么笃定,这江家的夫人,就算是陈夫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郡主看着年岁不大,没想到却是个睿智明白的,能够看清其中的事情。只是张夫人毕竟是去了,就算得将军一生笃爱,也是无法与郡主您一样,可以陪在将军身边了,所以郡主可以放宽了心。”
新月还是摇头“夫人应该不只是与我谈什么嫁入江家的事情的吧”
罗氏若有所思,看着新月也是欲言又止,她见新月提起,也就不好继续隐瞒了,于是站了起来,双手揪着自己的裙子,好像要给新月跪下,但是好像一时又拉不下脸面来。
新月就这么看着她,颦儿却拉住了罗氏“夫人,我们姑娘是个晚辈,您这样不是折她的寿吗?”说着,颦儿扶着罗氏又坐了下来。
“妾身只是这些年,第一次见到,有人真的又有成为将军的妻子了。”罗氏垂着手,眼神有些落寞,但是更多的是欣慰“郡主,我只是想来拜托郡主您,照顾好将军和枫儿的。”
“我对你这些年所做的事情,也有所耳闻,听说你照顾的他们父子很好。对将军,也是十分上心的,要说这么多年,真的最有可能,成为替代张夫人,照顾将军的那个人,应该是你才对。可是…”新月没再继续说,这毕竟是罗氏心底深处,最痛的地方。
罗氏听了以后,没有新月想的伤心,而是淡淡的一笑,只是笑里的苦涩,还不如不笑“郡主啊,你还真的是个年轻的女子。我听说,你是与豫小王爷和离过的?”
“我与谁和离不重要。”新月一时拿不准罗氏要说的是什么。
“我不是想要戳郡主您的痛楚,只是看来是我想错了,您与豫小王爷的那段因缘,我本以为,您都已经经历过一遍了,应该能懂得,不过郡主好像,只是因为心中委屈,而并不是因为对豫小王爷失望绝情了,才抽身而归的。说到底,您应该,从未爱过豫小王爷吧。”
“我与豫小王爷,自小…”新月顿了顿,想要反驳,最后却点了点头“是,我们二人,从未爱过彼此。所以,我并不懂夫人您,再坚持什么。您的孩子,也不是将军的错,这么多年,若不是您避着将军,应该还会再有一个孩子的。”
罗氏依然是那让人心疼的笑着,问“听郡主这口气,是也问过将军的意思了?”
新月垂眉“是啊,你们都是这么的让人闷得慌。”
罗氏见新月因为心中憋闷,勺子都丢开了,跟刚才那端庄大气的她,完全判若两人。
“我与将军,本来就无什么情啊,爱啊可言。当年,兵曹征兵,我们的父亲,当时就是征兵被征走后,再无音讯。按照大聖律,还有我的哥哥也是我们罗家唯一的儿子,所以并不用再去服兵役,只是,哥哥却听说,这次征兵的驻地,就是我父亲当年去的地方,所以哥哥就抱着打听父亲消息,外加可以获得粮饷,照顾母亲与我的念头,入了您安宣候,虎威大将军的麾下,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