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聚到这里,滴落下来的时候,很容易就会滴在新月郡主的身上。”郑宵对容映说出自己的猜测。
“本王看,这么久了,这血才滴下来,应该是慢慢的汇聚,此时才留下来的,若是落在新月郡主的身上,她怎么能没有发现呢?”容映来了个以退为进,郑宵好似也被说服,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新月郡主一个女子,若是见了血,早就慌张无措,凶手也必会再被更多人发现之前,伤害郡主,如此,也不会等到这里才会逃。”
“如此,这里也没有本王的事情了,本王就先回去了。”说着,容映走出了马车,与侍卫骑着自己的马,准备绕路去追新月的时候,却想到那郑宵为人谨慎,会找人监视新月也未可知,于是也就打消了去找她的念头,掉头回去了。
新月颠簸一路,下马的时候有些头疼的抚了抚额。
“姑娘可是头疼了?”颦儿扶住了新月。
新月点点头,又吩咐道“你们把马送回去,之后就可以去歇着了。”
“是”两个侍卫得了吩咐,一人牵了一匹马,原路返回了。
新月走进后院,觉得胸闷,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而王嬷嬷和翡儿不知发生了什么,前面传新月回来了,就赶紧把精心准备的饭食上了桌,锅子也放在了碳炉上,将开未开。
见新月一身黑,眼神很不好的进来,王嬷嬷立刻上前,扶住了新月“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嬷嬷,可不能再叫姑娘了,咱们姑娘,被陛下封为郡主了,还被赏了地。”颦儿迫不及待的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王嬷嬷。
王嬷嬷眉头紧皱“皇后也肯?”
新月听了,就知王嬷嬷果然是个明白人,于是点点头“还是嬷嬷知道啊。翡儿,我又些乏,你去把放水我要沐浴。”
“姑娘,这饭食都…”翡儿看着满满一桌子吃的,又见新月不太愉悦的神色,于是点点头“是,奴婢这就去。”
新月见翡儿进到浴室去放水,低声对王嬷嬷说“嬷嬷,一会你把她们都支开,我们说会话。”
“是”王嬷嬷见新月认真,于是也郑重的点点头。
新月依然穿着披风,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等着翡儿说水放好了以后,新月才站了起来,慢慢的走进了浴室。
王嬷嬷也跟了进来,然后对正在收拾东西的丫头们说“你们都下去,这里有我就够了。”
“是”沫儿和翠儿站起身就离开了,翡儿看了一眼根本就没进来的颦儿,也就跟着翠儿她们离开了。
见浴室的门关上,热气也涌了上来,新月才有些艰难的脱下身上的披风,露出自己已经湿了三分之一的袖子,这上面,全是这一路,车顶上的人,落下来的血。
“啊,姑娘您…”王嬷嬷赶紧上前,却发现这血并不是新月的,而是落在上面的人。
新月看着上面已经有些干枯的血,倒也极力平静的脱了下来,最后还有些淡漠的问“如果一个人流了这么多血,怕是已经不行…”
说到这里的新月皱眉,一把银光闪闪的刀,已经落在了王嬷嬷的脖子上,一只手也捂住了王嬷嬷的嘴。
“徐新月,我们总算是见面了。”梁渭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狠意,他自雾气中,眼神中的寒光依然一览无余,不过他好似有些冷,握刀的手有些不稳定。
“你,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出现在我的眼前。”说着,新月伸手就把自己头顶上的金簪拔了下来。
“哎,哎,别轻举妄动,不然你这婆子的头就要掉下来了”梁渭整个身子都隐在王嬷嬷的身后,新月看不到一处要害之处。
“你放开我的嬷…”新月赶紧停住了,越是着急,就越不能暴露自己在意的东西。
王嬷嬷想要挣扎,容映手里的刀却落在了新月的身上“这位嬷嬷,你要相信我,我可是能在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