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指证不过徐侯女,而被太后下令打死,才有此猜想的,是小女不对。”柴壁君见自己要说的话,已经传达出去了,至于她们信不信,反正疑影已经筑下了。
“柴郡主,若论年岁,您还比小妇人我大一岁呢,转年就要双十年纪,到底也不年轻了。还请柴郡主您以后行事稳妥些,不要丢了您们柴家的脸面。”周浣说完,一边爱说爱笑的丘氏噗呲一笑,对周边的人说“快,送柴郡主出去。”
“小女告退。”柴郡主气得满脸怒气,她到底还是甚少这样,亲自做这种挑拨的事情,三言两语就有些招架不住,何苦正中还坐着两位至今已经是老妖精一样的老夫人们了。
柴郡主刚走,李老夫人就按捺不住的说“真不知道这个祸害,以后会去谁家里倒霉,冷着一张脸以为多清高,但也是个沉不住气的小年轻。”说着,李老夫人有些晦气的用手帕拍了拍自己的裙子。
“这事…”庄老夫人出生世家,要比李老夫人对这种事情敏感些,一顿,看向了自己的大儿媳妇,陈氏看后,垂了一口气后,对自己的婆母说“母亲,你那日生辰还说,只要扬弟能够娶妻,要您做什么事情您都愿意。您是比我最先注意这位徐侯女的,她是个什么脾气性子,可是别人三言两语就能抹杀的。还有,她本是太子属意的人,咱们谁不知道,太后都告诉您,她本是要配给太子殿下的。”
“是啊,婶母。侄媳说句不敬的话,太子殿下已经薨逝了,二人的婚事又不是板上钉钉了,太子殿下也没有再活过来娶她的可能了。再者,她本是做贵妃,娘娘的命,肯跟咱们扬儿好好相处,也可以是个务实好心性的,咱们更应该好好对人家。若是婶母觉得勉强,那就侄媳做主,再为新月姑娘定一桩婚事。”
“你是说,李隽?”李老夫人立刻知道小李氏说的是谁了。
“是啊,是侄媳的亲侄儿,他前几年考途不顺,他父亲怕耽误学习,就没有为他说亲。今年秋日,却一举夺得甲榜十二名,只等着过了年就入朝为官呢。”
“那可是个还未婚配过的小小子呢。”李老夫人说着,笑了起来。
“那可不行,新月可是我定好的,我们家的人了,你们李家想都不要想。”庄老夫人还是没挺得住激,立刻从大声的对李氏和小李氏说道。
“那就要看母亲您的决断了。现在扬弟也愿意跟新月接触,还亲自护送人家回去,您要是有别的想法,也不要怪嫂嫂为自己的侄儿想着了。新月是个多好的姑娘啊,丞相之孙,吏曹曹司的长子,也是极其相配的。”陈氏也帮衬着,如此庄老夫人的疑心便被压下了。
柴壁君从后院正厅出来,刚刚跨出门,就看见容映在前走的飞快,身后抱着孩子的嬷嬷,也是好费劲,也不能跟着他。
只见他匆匆的从侧门而出,不等嬷嬷跟上,转头交代了几句,自己就骑马走了。
柴壁君看着他骑马而去的背影,心越发的沉了,她自小,就喜欢容映。或许容映和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事,但她却为了能嫁给容映,连太子妃之位都拒绝了。
思绪飞得好远,柴壁君想到了初次见容映,那是自己十岁,容映初次回京拜见陛下的时候。
那日也是这样很冷的日子,他面色憔悴,穿着一件素衣,后来她知道,那日是他母亲的忌日,他就算是第一次见陛下,也不改自己的倔强,非要如此见驾。
她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么倔强,而且有胆扛住这一切的容映,这么多年,他虽然变了不少,可是他怎么变,还是那个敢为敢做的容映。
果然,惹得陛下大怒,就连自己的姑母皇后娘娘也骂他不忠不孝,不分善恶。
容映就这么跪在宫宴的正中,抬头看着主位上的两个人,那么不肯服软,他身体似不好,有风吹来还咳嗽,这时和自己一般年纪,却还是个小丫头样的新月,端了冬梨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