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新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此时日头已快到正午,新月觉得头疼欲裂,口干的咳不出声来。她紧闭着眼睛,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也是感觉到了这里并不是她的房间,更有危险的讯号。身下是很硬的木板,而且还有颠簸之感。
如果不是中邪的话,自己就是在一艘船上,他从东都来金陵的船上待了那么久,早就知道这种感觉了。
此时外面有人说话,声音好像很远,又似乎近在眼前。新月觉得自己还是很迷糊,但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听着外面说话的声音。
“王爷,再过一个渡口,就到了分渡了,这下我们能进去看看船里的人了吧”说话的是一个没有听过的声音,而且冷硬且没有一点人情味。
“你们,会怎么对她?”新月这句话听得真切,是容映的声音,他似乎有些筹措有苦恼。
新月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果然如自己猜测的一样,自己是在一艘不大的船上,船并不破旧,但也不大,只有一张自己躺着的船,旁边还放着自己的衣服,而自己身上,穿着的是睡觉时穿的绸衣,看着自己的周身,腿上系了一条很粗的绳子,新月凭借一己之力是挣脱不开了的。
看到这一幕,结合外面的谈话,新月知道,自己是被容映绑架了。
她慌张极了,但并没有呼救,因为这样的话,只会引得外面的人的警惕。俯下身子,新月开始挣脱脚上的绳子,但是她只是用力的挣了一下,绳子就断了,而且断口甚是整齐,她顾不得难么多,翻身下了床后,看见正门处影影绰绰有三四个人,而后门处,好像并没有人,但是还需警惕,新月伸手摸向自己的头上,摸到一只金簪,是她嫌热,把头发盘起,固定头发用的,此时被她紧紧的撰在手里,小步迅速的往后门去。
她不停的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遇到这种情况,怎么能冷静的下来,她还是觉得自己一会清醒一会迷糊,耳里也嗡嗡的。想起昨天晚上自己闻到的那种奇异的味道,自己这都没有醒。但现在她也分不清楚是因为那气味的原因,还是因为心里的恐惧,只得更紧的握住手里的金簪,金簪的簪头的薄片刺入她的肉里,痛觉让她打起精神来了。
她伏低身子,靠在船沿的边缘,最后到达了后门,又轻又快的推开了眼前的门,门开了一点小缝,船也正好摇晃了一下,新月投过这缝隙,看到了外面,而外面,也站着两个人,但是其中一个人因为船体的摇晃,去前面打探情况,只剩下其中一个站在船尾的北边,南边很大一块都是空着的,再看这里离岸还有十米左右的距离,新月盘算着,如果自己从这里跳下去,游过去后,跑上岸。可是岸边好像有些荒芜,刚才听那些人说,马上就到分渡口了,出了分渡口,就是彻底离开金陵了,而且除了金陵有三十里水路是没有人烟的,那些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进来,所以现在,是最合适的时机,打定主意,新月决定搏一把。
在此之前,新月先转身看了一眼正门处的情况,那些人还在说着什么,为首的那个不认识的声音,正淡淡的对容映说道“看来,王爷您还是没有认清楚,现在谁才是握住你命的人,一旦我们梁国撤兵,我们主上,再透露一些…”
新月听明白了,容映把她绑到这里来,也是会被人要挟着,拿自己去要挟太子,但是新月笑了,那梁渭这个人,还真是天真。
这么想着,新月也下定了决心,放手一搏了。于是她先是推开有守着的人的那扇门,那人果然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听扑通一声,新月跳进了水里。
此时正是盛夏,入水后倒也没有因为寒冷而失去体力,新月是会游泳的,而且是很厉害的那种,这都源于小的时候,自己落入池中,差点淹死的那次。
投入水中后,新月一边游得飞快,一边听着越来越远的船上的声音,只听“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