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人头上的步摇吗?”善嬷嬷发现小世子对新月头上的步摇很感兴趣。
“是吗?”说着,新月坐在了刚才的位置上,单手垫在小世子的脑后,另一只手,伸手拔下自己头上的步摇,在他眼前晃了晃,却不能如在她头发上,能吸引他的注意力,而是看了两眼后,就继续看新月和新月发间的蝴蝶发簪。发簪上镶了弹簧,会跟着头部的摆动,而微微的舞动,新月从他的眸子看到了,伸手又要摘下来“你这个小娃娃,你母亲不过是送了我一只翡翠镯子,我还回礼了,你就惦记上了我最喜欢的蝴蝶发簪…”
“唔…”新月看着这小娃娃嘴呜咽了起来,立刻就慌了神,准备头上的蝴蝶发簪拿了下来“给你,给你,你只要不哭,姨母啊,都给你。”
“别摘了。”说着,容映伸手,按住了新月的胳膊“不是说你最喜欢的吗?”
新月有些不自然的看着容映的手,容映倒是毫无尴尬的放下了自己的手。
两个人之间好似有了些不同的交流,新月轻咳了两声,“他不是想要吗,不过是个小玩意。对了,这孩子起名字了吗?我记得,你们这辈中,名中带“日”字,而他这一辈,是“玉”,庶子比如说容旭的孩子,叫玉宇,这孩子是正经的嫡子,叫什么呢?”
“琏,容琏。祭祀所用的粮皿为琏,这孩子,比我强。”容映脸上虽然不在意,可话语里的情绪,还是很容易捕捉的。
新月看了一眼善嬷嬷,然后举起胳膊,把琏儿交还给善嬷嬷。琏儿刚刚离开自己的怀抱,就不适的哭了起来,引得新月不得不拔下头上的簪子,递给善嬷嬷“用这个哄着,会不会好一些。”
“这是夫人您的爱物,奴婢不敢收。”说着,善嬷嬷就抱着琏儿下去了。
新月看着自己手里的步摇和发簪笑了笑“这么美丽的东西,赏人还不收,行吧。”
说着,新月就重新把这些戴在自己的头上,坐好后喝了口茶“是铁观音。”
“之前在太后宫里,见你喝过。”容映并没有解释,而是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茶。
“是有事要跟我说吗?”新月问。
“太子,就要完了。”容映说完,见新月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色,只是淡淡然的望着自己的杯子,只是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她“出,出征的日子定了吗?”
“这个月二十。太子二十五岁生辰后。”容昭的生辰就在六月十九,他出生的时候,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是二十了,那是百年难遇的好日子。虞鹤也说他是差一点,就圆满了自己的人生,陛下和他自己到不以为然,以为他是太子,确实差了一点,以后,登上了至宝之位,就没事了。但是,新月现在明白了,这一点,就是一生的错失。
新月抬起头,看着容映“是箭在弦上了吗?”
容映并不惧新月的眼神,看向新月说道“你从未劝过我,这次,倒是想要阻止了吗?”
新月听了,摇摇头“就像虞鹤说的,世间一切,皆要向前。我是自身都很难保全,何况是别人的命运。”
“我从来没有问过你,也不想知道,但是我现在好奇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和容昭的事情的,而且还知道的这么详细,我身边的侍从都不一定会这么清楚。”容映本不想问的,因为好似一问,就承认了什么。
“我说我是猜的,你信吗?”新月不想回答,她看向皱着眉,疑惑的容映说道。
容映不怒反笑了“那你还猜到了什么?”
“你的对手,下一位就是梁渭了。”新月歪着头,这样一来,容映倒是看不透她了,只听她继续说道“不知我猜的对不对?”
“聪明的女人里,你不算。”容映说完,居然笑了“怎么,又要威胁我?”
他笑的新月莫名其妙。这是很好笑的事情吗?
“没有,让你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