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啊“新月坐在马车中养神,只听道路左侧传来呼救的声音。
“怎么了?”新月问在外面看的清楚的车夫。
车夫答道“像是几名壮汉正在追一位公子,公子身上出血,好像跑不了多远了。“
颦儿对新月说“许是那位公子欠了那几位壮汉的钱,不然这青天白日又在官道上,他们怎么敢这么放肆?“
翡儿点点头“奴婢也这样觉得。”
新月本不想管这个事,却发现马车的速度放缓“夫人,那公子跑到了官道上,把咱的路堵了。”
“来人”新月对着马车外的侍卫喊道。
“在”回答她的是太子的两名护卫。
“去前面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我那个公子有冤情,定不要让那群壮汉,害了他。”
“是”只听两声马嘶,片刻,两个侍卫中的其中一个回来了“夫人那公子晕了过去,而那几名壮汉看到我们靠近,就四散逃开了。”
“送那名公子去看郎中,不用声张,只说在路边看到他晕倒,为他附上诊金即可。”新月心想,那几名壮汉看见骑马且佩刀的侍卫,就立刻逃开,必定是心中有虚,那位公子多半也是苦主。
“夫人,您说那几个壮汉会不会是拦路抢劫的?而那公子就是他们抢劫的人。”翡儿好奇的问。
新月顿了顿道“这可是在官道上,出金陵城门不过五里,谁光天化日之下敢在这里抢劫。”
说着,新月手撩开马车的窗帘,目光探出去,是太子的侍卫,正背着那名身上有血的公子,从她们身边走过。
“这事办妥以后你们就回去吧,给殿下复命的时候就说我已经安全到了,让他不用挂心。”新月没有看清那名公子的长相,他头上的束冠已经掉了,头发盖住了他的脸。只是觉得他应该二十岁出头,皮相雪白,长得应该是不错的。
“是,夫人”那两名侍卫,就于新月她们向相同的方向走去。
漫长的寒冬和短暂的春日过去以后,端午快到了,也就到了金陵暑热的时候了。
一晃新月已经在别庄里住了快三个月了,再过几天就是端午宫宴,太后亲下帖子,让新月务必去参加,新月想来想去应该就是,为了自己和太子的事吧。
新月从豫王别邸出来第二天,容旭就把二人的婚契档子取了出来,和离书是早就写好的,如此把婚契档子一毁,新月收下和离书,两个人就真的和离了。至于事情为什么处理的这么顺利?一是,这些事情都是容旭瞒着豫王做的,豫王虽然在金陵城中声望很高,只是像耳朵和嘴巴这样的细枝末节的人,几乎没有一个,毕竟这里,并不是他扎根多年的东都,所以想瞒着他做些事情还是很容易的。二来就是管理他们婚契档子的官员,得到了宫里的示意,所以容旭想取,就让他取了出来。
这一切的事情,除了宫里的那些人,恐怕连瑶儿和珊儿都不知道。这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无人知道也好。
只是端午的宫宴上,两个人还是会见面的。见面时不同席,必定会被人知道二人的事情的。其他的新月倒是没什么可担心的,就是…
“夫人,您的信。”颦儿刚刚从园子里进来,手里拿着刚刚快马送来的信。
新月接了过来,看信封上的封鉴,就知道是容映的信,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得,居然互通了信件。
一开始,都是容映主动写信给她,信上写的都是容映觉得新月要知道的事情,比如梁国那边的消息,和新月最在意的,宫里的事。现在写的,都是他偶然知道的,一些有趣的事情。
比如,有一封信上,他说并州从今年后,就一直无雨,当地的人就算是问卜求雨,也不会去挖开并州北边的水塘,引水灌溉稻田。后来,他下令去挖开水塘,阴灌田地,谁为下降后,塘底有些地方就露出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