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客套的,甚是见外。
“二位婶婶快坐,翠儿上茶。”二位婶婶刚刚落座,翠儿就端了茶盘进来,为三人上了茶。
坐定,喝了一轮茶后,新月道“正欲在午饭后,去拜会二位婶婶呢,婶婶就来了。”
“因着明天的事情,不拘着谁来找谁了。”许氏是将门之后,虽这几年,因为儿子去世,深受打击,但依然保持着几分真性情的果敢,再观同样也经历了丧子之痛的柏氏,二人说到底,也都是个可怜的女子。
“明日瑶儿的嫁妆就要装船了,侄媳头上有伤,郎中吩咐过不能见风,但是瑶儿的嫁妆,侄媳都已经一一点过了。明日,还需劳累一番二位婶婶,同李嬷嬷和达嬷嬷一道,核验一番,装上船去。”说着,新月站了起来,屈膝拜了一下两个人。
“都是自家事,你不用这么客气。”柏氏扶起新月,让她继续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听说…”
新月看着柏氏拉着长音,欲问却又问不清楚的样子,只得报以一笑“婶婶请说。”
“婶婶们听王爷身边的人说,你要与熙儿和离?”许氏也实在是等不下去,于是直接的问。
“是的,两位婶婶”新月笑着回答。
“你还笑得出来,你闹出这么一出,不仅会让熙儿更加不喜欢你,如果传将出去,对家里的女儿们,都是不好的影响。眼见瑶儿大婚在即,你们是不用担心了,可是婶婶家还有玫儿,你三叔三婶家里还有璇儿和琅儿,这一家子女儿,该如何是好?”
新月听柏氏的话后,有些疑惑地问“婶婶是说,侄媳是因为要获得小王爷的珍视和疼爱,所以才闹这么一出?”
“不然呢?”柏氏看着新月如此轻慢的样子,立刻就来了火气“你这满不在乎的样子,是真的没将家里的其他姐妹看在眼里吗?”
“婶婶们,我跟王爷和小王爷商量了,原本也是打算等瑶儿的婚事罢了,再说起这档子不怎么相关的事情。二位婶婶不必挂心,现在最重要的,是瑶儿的婚事。”新月想了想,如果此时,把这件事情挑明了,这两位,肯定因着她们各自女儿的事情,向着自己施压,不肯尽心尽力的替瑶儿的婚事上心。
她们今日来,无外乎是替豫王来给自己施压的,不然刚才许氏说透露这件事情的,是“王爷身边的人”,豫王身边的人,除了达嬷嬷这位嬷嬷外,几乎并没有婢子伺候。
近身的,也都是随他多年在外征战,出生入死的侍从。嘴皮子应该比刀还要硬,如果不是豫王的授意,怎么可能会跟她们两个深宅大院里的妇人嚼舌根子。
“你们夫妇二人的事,我们作为婶婶,本不该搀和进来。但是若是吵嚷的太过分了,也是有碍我们整个豫王府的颜面,虽然这里是东都,是我朝的陪都,比不得金陵的达官显贵聚集,但也有的是像咱们这样的王公贵府在此世代居住。还是不要传出什么不睦之事了吧。”许氏的这番话,倒是比柏氏这个同族的长辈说的掏心窝多了。
“是”新月做出一副恭顺的样子,站起来拱手行了个礼。
“既然是你们二人的事,就在这院子里,好好地处理吧,小林,我们走吧。”新月听柏氏叫许氏的闺名,看来妯娌二人的关系,甚是不错呢。
“是,二嫂。”说着,二人在新月的目送下离开,刚刚行至门前,新月就生气的一挥手,把桌子上的杯子,都摔在了地上。
颦儿进来的时候,见新月正在发脾气,她把桌子上,所有的茶杯都摔在了地上,此时正伏在桌子上,喘着粗气。
颦儿立刻扶住了新月“夫人,这是怎么了?”
“他们,真的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了。”说着,新月还想摔点什么,但是此时她是真的冷静了下来,她本来,还心存着能有好聚好散的幻想,如此看来,她真的太天真了。
“夫人,你小心点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