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旭一听是这事,想着新月可能是要给瑶儿添嫁妆,想要一些贵重难得之物,所以要同自己商量。他想着珊儿出嫁时,母亲为她备了两只御赐的耳瓶,新月大抵也是这个意思,问“何物?”
“和离书”新月说完,立刻垂下了目光,眼神又落在了自己沾血的指间上。
容旭放下手里的杯子,他一道以为自己听出了,所以问“你说什么?”
“和离书,妾身要与小王爷您和离。”新月看着容旭站了起来继续说道“我又小王爷您成婚六载,无所出又无才无貌,所以自清求去,往小王爷成全。”
话音刚落,容旭立刻抬声高声的说“既自知无才无貌,却又善妒玩弄手段,现在竟然用和离来要挟。”
新月听了,站起来后,屈膝跪下“既如此,那就请小王爷,赐和离书来吧。”
“你…”容旭看着跪在地上,目含坚定的女子。只见她额间缠着染血的白纱,一头长发,用丝带扎起,一身淡紫色的常服,除了双臂间,二人成婚的时候,母亲送她的玉镯外,身上竟无一丝贵重之物,完全看不出一位高门贵族的嫡妻“小王爷,你我二人成婚,是姑母怜我,未有母亲教养,将我亲自养在膝下,又逢为世子需要冲喜来去灾祸,我听从姑母之命,与小王爷你成婚。但未过半载,世子病逝,世人都说,我并未能为豫王府带来喜气。可见我们成婚之因,也未能结出善果,姑母已然去世,妾身也一为儿媳,二为女儿的为姑母守孝三年,现在三年期满,我与您也应该了结了这段恶缘才是。”
“你听听这话是一个妻子说出来的吗?恶缘?你是我三书六礼,明媒正娶来的妻子,如此也是恶缘吗?你可还有一丝作为妻子的恭顺吗?”
“小王爷,说得对,妾身为妻不恭顺,还请您赐下和离书。”
“你…”容旭心里没了主意,见她不卑不亢,被责也没有一点的慌张,看样子是铁了心的想要和离“你说和离,瑶儿婚期就在眼前,此时你我闹出和离之事,可是要瑶儿被退婚?你口口声声说要报答母亲对你的养育之恩,你就是如此报答的?”
“妾身不敢,瑶儿的事情,就是妾身要说的第二件事情。”新月看向容旭,请他坐下,容旭坐下后,新月也站了起来,衣裙顺着她腰部的弧线落下,她的后背挺直,站在容旭面前道“小王爷,妾身并不是立时要您写下和离书,在此之前,还有些事情要做准备。”
“刚才看你架势,可不就是立刻想要求去?”容旭一听,立刻忍不住的反讽了起来。
新月也不恼,微微颌首,声音淡淡的说道“小王爷能立时写下和离书,当然是最好不过。只是切不能因为一时的难忍,就断送了瑶儿的一生。”
“不是我难以忍受,是你提出要与我和离的。你还真是会颠倒…”
“小王爷,妾身还没有说完。”
“我是你的丈夫,怎么还不能…”
“小王爷您是不是我的丈夫,您心里应该很清楚。”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新月说完,又觉额间疼痛,眼下湿润便流出了泪来。
“原来如此。”容旭听他说完,一幅了然的模样,随后淡淡的说“就是因为我们成婚至今,我还未与你…”
“小王爷,我此次上京,就去面见太后,所求之事有三,一是由秉明太后,由我收养眺儿为亲子,正他嫡子身份。”
“你说这个干什么?”容旭没想到新月会突然提起这件事情,然而这件事情,他的妾侍萧氏已经早就跟自己说过多次,二人成婚多年,没能有子嗣,原因为何两个人也是知道的,而且新月也不太可能会肯,所以,容旭从来没能跟新月提起过。
“第二件事情,是抬萧氏为平妻。萧氏父母因萧贵妃所累,明明毫无错处,却获罪为奴,父母也在流放之地受苦,我会请求太后恩赦,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