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盾牌,但是有人拉不住了,昨晚的那个剑人,走的就是轻灵的路险,力气本来就不大,他又不擅长用盾,被大风一吹,没有拉住,盾牌就像风筝一般朝天空飘去,而他的人就像风筝中的线,风筝被吹翻,线也就暴露在了地面上。
霎那间,无数的鹰爪,鹰啄下来,顷刻间将他的心肝肺全部掏空,眼睛耳朵也被啄的稀烂。
血从他的身上流出,流到了大家的脚下,是那么的红,那么的烫,烫的人心都要碎了。
“顶住!”汴梁喊着,这时绝不能松气!不然就全完了!
可是,这里没有人和他一样,拥有圣人的力量,要不然他们也不需要如此卑微的爬过来。
顶住,靠的是力气,而不是口号。
又有一个人被吹翻了,唐帅的脸都青了,不是因为被同伴们的悲惨所吓青,而是他实在是没力气了。
好在,他有一位力气大的惊人的伙伴,唐高。
在唐帅即将松手的时刻,唐高丢掉了盾牌,扑到他的盾上,用身体紧紧的将他护在盾下。
猎鹰不停的攻击,将他的衣服撕得稀巴烂,但是他横练的肌肉,比钢铁还硬,根本无视猎鹰们的利爪。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么好的同伴,更多的都在那里无力的挣扎着,就像海浪中的扁舟,随时会被掀翻。
拼了!汴梁准备硬上。
如今的情况,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想要继续爬行那是不可能了,再坚持下去,那就真的全军覆没了。
除非,有人将这些金雕干掉,就像干掉冲锋路线上的碉堡一样。
现在没有人可以指望的上,只有他亲自上了!
他再次反手拍拍薛慕澜的屁股,因为他爬在地上,手最容易拍到的地方就是她的屁股。
薛慕澜明白他的意思,手中的剑举得更高了。
但是,有人举得比他还快,比他还高。
昨晚的盾人,突然间,将盾立了起来,挡在了身前。
他侧起身子,人也顺势移到了风的侧面。
剑人倒下的时候,他的眼角就裂了,是被他的愤怒给撕裂的,血顺着眼角留下。
作为猎鹰人,组队来猎鹰,本来是互相合作的关系,他们也不在意究竟是和谁组队,只是这个剑手,和他一起并肩作战了十年,两人的关系早已是最亲密的战友!
谁又没有为战友流过血!
畜生,不可原谅!他的心里怒吼着,但是他没有立刻起身,他在蓄力,他在想办法。
此刻,他终于等到了,当唐高起身扑过去的时候,金雕们挥翅的方向都偏向了他,这一来,在另一端的盾人压力大减,于是他就跳出来了。
“畜生!”盾人大喊着站在风里,他的右手扶着盾牌,头抵在右臂上,左臂弯曲护住了整个脸部,胸部紧紧的贴着盾牌。
这样的话,空中的鹰只能从背部攻击他。
他没有唐高那样的肌肉,所以他只能流血,在猎鹰的一次次攻击中,他身上的血像是人手中的花瓣,大把大把的挥洒着,但是他没用动,也感觉不到痛。
“去死吧。”他大吼着,迈着正滴着鲜血的脚步,用尽他一生最后的力气,使出了一记盾击。
他的盾,他的人,他的鲜血,他的生命,都在那一刻,如一个引爆的炸药包,狠狠的撞入了鹰群。
炸药包炸了,碉堡自然也就飞了,金雕们一个个都被盾人给撞飞了。
“冲啊!”汴梁高喊着,他也站直了身体,将盾牌护在薛慕澜的身后,然后飞快的向前跑去,由于距离森林近,猎鹰们大都在他的头顶和身后!
在汴梁起身后,大家齐刷刷的站了起来,就像是跨出战壕一般,一个个往敌人的阵地上冲。
没有人畏惧,没有人退缩,盾人的鲜血就在眼前,没有什么能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