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踏踏实实在床上养了好几日的伤,她本就伤势不重,过了十日便已然痊愈。
至于霍川送来的玉脂膏,她还是未舍得用,但好在伤处仅有些红痕,据医女所说,再过些时日自然会消,并不会留下印记。
海棠听闻之后很是高兴,双手合十朝四处拜了拜“谢天谢地。”
谢婉看着她的模样,不由笑着问道“你这到底谢的是哪路神仙?”
听出了谢婉话里的调侃之意,海棠笑着道“奴婢谢的是东南西北这四路神仙,但凡有个名的神仙奴婢都谢,礼到了,各路神仙总有记着的时候。”
“不愧是本宫的大宫女,是个机灵的。”谢婉笑着夸赞了她一句,而后又收了笑“衡儿最近如何?”
听她问道谢衡,海棠也收了笑,低叹一声道“肖云海已升任太子门大夫,晋掌通笺表及宫门禁防,奴婢想了许多办法,均无法入得东宫。”
说到此处,海棠小心翼翼的看向谢婉,低声道“奴婢听东宫外出的宫人所言,肖云海仗着自己掌着宫门禁房,不仅不让奴婢入东宫,就连皇后娘娘派去打探太子消息的人,也均被他被拦在东宫门外,更甚至,如今太傅何时授课,授到何时,皆由他所定。”
谢婉闻言闭了眼,袖中的双手已紧握成拳,指甲陷入掌心由不自知。
她果真是错了。
肖云海胆敢明目张胆的阻拦她和母后的人,无非是因为,经过母后被禁足,自己刺杀他不成反被杖责,让他发觉了,他在父皇心中有着特殊的地位,这才有恃无恐,肆意妄为。
谢婉深深吸了口气,睁开眼“母后怎么说?”
“皇后娘娘……”海滩叹了口气“皇后娘娘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在椒房殿设了佛堂,这些日子皆在吃斋念佛,似不愿再过问这宫中之事。”
谢婉闻言眸色一暗,前世父皇去世母后随他赴死,可见对父皇用情至深。
而如今,却因为她的缘故,母后不仅失去了父皇的宠爱,甚至就连亲生骨肉都无法相见。
她已经不知道,到底是父皇疯了,还是她真的做错了……
衡儿自她受伤那日来瞧过她之后,便再也没有来过明月宫,他再怎么喜爱肖云海,总归与他相处时日尚短,不可能因为向着肖云海,便不来探她这个亲姐。
他之所以没有出现在明月宫,自然是被人劝住了,而劝他的人,除了肖云海不做他想。
说来说去其症结都在肖云海身上,她若想改变现状,就必须得从他那处入手。
谢婉深深吸了口气,松开紧握的手,沉默良久开口道“随本宫去东宫。”
如今的东宫一如以往,只是宫门前多了许多御林军,而这些御林军,谢婉均未曾见过。
这些人倒是认得谢婉,瞧见她来,朝她行了礼“卑职见过长公主。”
谢婉在的目光在他们面上扫过,淡淡应了一声,道了一句“免礼。”便抬脚往里走去。
几个御林军也没想到她竟然会一言不发就往里走,微微一愣,便急忙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他们许是刚入御林不久,有两人竟一时情急,在谢婉面前亮了兵器,两柄长枪交叉,铛的一声,就拦在她的面前。
“放肆!”海棠厉声喝道“你们竟然在公主面前亮兵器,难道要谋害公主不成?!”
听得这话,几个御林军顿时丢了手中长枪,扑通跪倒在地,纷纷道“卑职不敢。”
谢婉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几人,冷声道“既然不敢,便让开。”
听得这话,几名御林军面上露了几分为难之色,几人互看一眼,却都未动。
谢婉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几人“本宫也不为难你们,你们既然不让,便定受人所命,本宫只想知晓,你们到底是得了何人之命拦着本宫?”
烈日当头,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