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的期许。如果他老人家在孽海最后没有就此说些什么,那么这就是他的遗愿。”寇雪蛟认真地说道:
“我尊重他老人家的遗愿。"”
“宗主已经不在了,怎么收徒?”
“我们可以代宗主收徒,也能全师礼。
“他好好的冠军侯做着,怎会答应来我们血河宗?”
“今时不同于往日,霍宗主遗志于此,希望他接掌宗门。我相信他会考虑清楚。”
彭崇
简沉默了。姜望都愣住了!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变化。
血河宗无论怎么衰败,也都是天下大宗之一。哪怕宗主战死,长老被擒拿,也制少还有四位真人存在,放在哪里都是响当当的势力。
这样一个以镇压祸水为责的宗门,在漫长岁月里的积累,更是渊深如海,不容小觑。
现在是说,重玄遵什么都没有做,就有机会接掌这—切?
难免给人以—种近乎荒谬的感受。
旁边的阮泅自是不像姜望想得这么简单,可是也难掩惊讶的情绪。他猜想或许这是血河宗内部的分歧,是以寇雪蛟为代表的派系,想要在霍士及死后,找一个强有力的靠山……但这也不太说得通,陈朴不是表态要回护血河宗吗?
还是说南夏总督府要收回锦安郡的行为,让失去了霍士及的血河宗意识到危险,决定提前向齐国靠拢?
这件事当然出人意料,但是当寇雪蛟真的开始推动此事,背后又有太多的可能性存在。原本这一次祸水生变,就笼罩了太多迷雾,让人费解。
霍士及对重玄遵的欣赏倒是一以贯之的,很多人都清楚。可现在霍士及都死了,寇雪蛟还要迎重玄遵入宗,且是以血河宗宗主之位相迎。这就有点让人难以理解。
在霍士及已经离世的情况下,血河宗几乎是不可能在迎来重玄遵之后保持自主的。这一点寇雪蛟难道不清楚?
她是单纯的对霍士及忠心耿耿,所谓尊重前宗主的遗愿,还是另有所图?
即便他阮泅是星占大宗师,也难算尽人心变化,尤其是在什么情报都没拿到的情况下,一时间颇有迷茫。
见自家师父竟然不锐嚭了,俞孝臣又惊又怒:
“那重玄遵此前甚
制都不是我血河宗门人,如今竟要以宗主之位相待?万年大宗制位,岂能如此儿戏!“
“什么叫儿戏?”寇雪蛟问他“是霍宗主的遗志是儿戏,还是我们对霍宗主的尊重是儿戏?”俞孝臣道:
“霍宗主那时候,
或者也只是说说而已。
“宗主他老人家那时候是不是说说而已,你不知道,你师父也不知道
?”寇雪蛟仍是转过来问彭崇简:
“师兄,你如何说?“
血河宗两位护法在此相对,那游、张两位长老现时又不在本宗。广场上的一众血河宗弟子,都不免茫然,不知该往哪边。
而作为亲历这一幕的看客来说,司玉安和陈朴此刻心中翻滚的阴谋论,已经可以结集成书。
司玉安虽然在锦安府的问题上做了让步,虽然与阮泅也是谈笑风生,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乐见血河宗为齐人所入主。血河宗一旦失去独立性,处在南夏总督府卧榻之侧的剑阁,又何以自恃?
他负手而立,没有先开口。因为他清楚,以陈朴的道,是更不能够按捺的那一个。
果然陈朴再一次发声,这位儒门大宗师,很认真地对彭崇简和寇雪蛟道:
"血河宗是万年大宗,自有历史荣耀。血河宗的事情,是你们内部自己的事情。老夫不会干涉,同时也希望你们能够不受外界干扰,发乎本心、切合宗门实际来处理宗门事务。我代表暮鼓书院,可以完全保证你们的自主权。我相信剑阁、三刑宫,亦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