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后院布满荆棘的围墙建的极高,围墙外皆是高耸入云的参天古树,防贼防盗的同时,可消血腥煞气,吞没惨叫哀嚎声。
院内正中的位置扎满十字木柱,昨晚参与刺杀的邪修,半死不活的被铁索捆缚木柱上,七品以上的高手被铁钩锁住琵琶骨,四肢被千斤重的大铁丸锁住不能动弹丝毫,就像狗一样的探头狂吠着,痛骂那韩轩洛卑鄙无耻!
“啊~呼~!”
“昨晚你们这群邪修闹腾,整个客栈的人都没能睡得安稳,今早起来嚷嚷乱乱吠啥。要不要给你们科普下,报晓的是鸡鸣,不是狗吠哦!”
韩轩洛懒洋洋的伸展四肢后,轻揉太阳穴缓解自己因晚睡早起而酸痛非常的双眼。
“韩轩洛你这个卑鄙小人,得亏还是秦王韩铮的儿子,既然用奸计装睡骗我们上钩然后一网打尽,我呸!”
那被五枚铁丸锁住四肢和头部的彪形大汉愤慨的怒骂道。
闻言韩轩洛按揉太阳穴的五指稍滞,唇角顿时勾起了一个危险的弧度道“让爷看看,到底是多大脸的人才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说我卑鄙小人,那我倒想问问,为什么我在秦王府的时候,你们这些人不动手,刚出秦州的边境,一个个的争先恐后趁着夜色来搞刺杀,这难道是君子所为?”
“贾先生教过我一句话,什么阴谋阳谋,只要能达成目的,不择手段就是最好的手段,韩铮打天下伏尸百万,马踏江湖搜刮武学孤本,这么不要脸的人你说他君子?
几个菜啊,醉成这样?”
韩轩洛的话看似吊儿郎当,可却字字诛心的将那彪形大汉怼的哑口无言,冷哼一声后啐了口血沫,倒也安分不少的乖乖闭嘴。
横眉冷扫这些血肉模糊的邪修,韩轩洛眸中当即一道精光闪烁后,慵懒的瘫在许飞搬来的椅子上,问道“下手这么重,问出点什么没有啊?”
澹台璇和魅儿适应不了这样的场面,林霖不知为何日上三竿仍旧鼾声如雷,如今韩轩洛周边唯有许飞一人,说话倒也大胆方便了些。
而那闻言许飞当即刚想着将昨晚刑讯时发生的怪事说出,却是忽然神情一凛,当即将长刀抽出后,森然刀尖直指走廊尽头的那名乱入的小二。
二人的注意力不约而同的落在那不紧不慢端茶而来,衣着朴素布衣的小二身上。
此人一路上将头深埋,不管从那个角度都无法瞧出其真实相貌,饶是那持刀的许飞给了他极大的压力,却仍是神情自若将韩轩洛身前的茶杯斟满,随后竟是不言不语的躬身候在他身便。
韩轩洛好奇的探过头去,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后微惊,当即挑了挑眉道“许飞统领是自己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小二仍旧不为所动。
“……算了,许飞你退下吧,此人对我并无杀意。”
韩轩洛既然下了命令,虽然许飞心中对此人极为忌惮,却也只是冷哼一声后默默退下。
见此,那小二方才上前几步凑近些,沙哑的嗓音中竟是还夹带少许激动之意的说道
“鹰夜司胡八拜见世子殿下!”
这来福客栈掌柜的沉声言罢,恭谨的屈膝下跪,指肚贴于额前,行了叩首之礼!
本来还怀疑这小二图谋不轨的许飞心中顿时暗松口气,长刀归鞘又站远些给二人警戒。他早先跟着韩铮打天下,自然看得出那人行的礼,是二十年前胤朝未建的贾文和制下的礼节!
这也怪不得昨晚后院会有人将他们引来后院又迷晕,醒来后这些邪修就半死不活的苟延残喘,若不是因为那手段和鹰夜司极为相似,许飞早就派人彻查来福客栈了!
位于秦梁两州之间的来福客栈掌柜胡八,便是夜子睚和贾文和二十年前在梁州埋下的暗棋之一。
客栈后院便是一座露天监狱,防贼的荆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