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望着漫天的孔明灯,心中默念着婉月,一路走好。
白陌染望着眼含泪光的小丫,淡淡问道“夫人……”
“嗯?”小丫侧过脸来,莞尔一笑,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放心,我已经释怀了,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会伤着宝宝。相信小月月在,也一定希望,我们都好好的。为了宝宝,我也一定要好好的。”
不知道是不是小丫的错觉,她晃眼间,看到了白陌染璨若星辰的眼眸里,有泪光。
“你怎么了?”
白陌染忽然双手握住小丫瘦弱的肩膀,郑重地告诉小丫,“如果有一天,有人问我,保大还是保小,我一定选择保大。”
小丫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胡说什么呢?我们一定母子平安。”
“宝贝,别听你爹爹的,他胡言乱语呢。”小丫低头一脸慈爱的对着自己肚子,自言自语。
白陌染凝望着此刻的小丫,眼中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悲伤。
“你不是说师父知道我身体有恙,就一定会出现吗?这都过去好几日了,他还是没出现。我这个徒儿在他眼里,看来也没多重要。”
“你在他心中,很重要。”
“你就安慰我吧,如果真的很重要,为何到现在都不敢现身见我?看来咱们的师徒情谊,淡如水啊淡如水。”
“或许,他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白陌染望着越飞越远的七色孔明灯,惆怅道。
“但愿他真是有什么苦衷……”小丫也抬头仰望着漫天的孔明灯,感叹道。
小丫正在药房炼制毒药,澜鸢端着安胎药进来。
“等一下!”小丫将一个红色的小炉子上的火熄灭,用一个红色的瓶子装上刚炼制出来的红色药丸。
“只要拿着这颗药丸调制成水,放在有血腥味的液体里,蚊子苍蝇等皆会中毒。若蚊子苍蝇叮咬了夜箐离,不会马上毒发身亡,而是会全身绞痛,引来更多的蚊子,苍蝇,吸干她的血。最后,毒蚊子和毒苍蝇也会被她血液中的毒,毒死。”
“这么厉害?”澜鸢问道。
“自然厉害。虽然神不知鬼不觉,可是,若有毒的蚊子、苍蝇去咬了别人怎么办?虽然它们活不了几天,但还是有可能会伤及无辜。不好……不好……”小丫依旧自言自语。
“而且,这毒药,也不够让她痛苦,这死法太干脆……不好……不好……”
“少夫人,安胎药熬好了,您快趁热喝下吧。”澜鸢将药碗递给小丫。
小丫随手将手中的药瓶放在桌上,接过安胎药,打算一口气喝下。
却闻到药中有异样,淡眉微蹙,再仔细的闻了闻,放下手中的药碗,“澜鸢,这安胎药都是经过那些人之手?”
“怎么了?少夫人?”澜鸢不解问道。
“这安胎药被人动了手脚。”小丫笃定道。
“这安胎药是澜鸢亲自守着熬制的,澜鸢一刻也不曾离开,这安胎药不可能被被人动手脚。”
“药渣在哪儿?”
“还在厨房。”
“走,去看看。”
厨房里,澜鸢将药罐中的药渣倒出,摊在手帕上,小丫用筷子在里面努力翻找,终于找到了一味药——落玉子。
“如果不是你熬药的时候被人动了手脚,那便是抓药时,被人动了手脚。”
“这药是在哪儿抓的?”
“御医开的方子,在御医院拿的药。”
“去查一查,都有谁,接触过这些药。”
“是。”
小丫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想要谋害我的孩子,休想!
回到房中,小丫刚想坐下歇歇脚,便忽然闻到一股诡异的香味。
思虑片刻,忽然捂着口鼻,冲出了房间。
“来人!”小丫一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