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逸,去查查这个剑寂,他在跟着拓跋珣之前,是做什么的?为谁效力?”白陌染冷冷道。
“是。”辰逸退出房间。
寂如风从窗外飘进来,黑色的长袍还带来一阵风雪。
“少爷,安排仵作查看尸体,发现……”
“说。”白陌染冷冷一个字。
寂如风瞟了一眼小丫,“发现镇国公与镇国公夫人皆是自杀。”
小丫清澈灵洁的眼眸满是惊愕,“自杀?!”
“对,并且从伤口大小和形状判断,他们是死于同一把匕首。仵作推断,是镇国公率先在自己心脏的位置插入匕首,随后被镇国公夫人拔出,再插入镇国公夫人心脏位置,俩人皆是因失血过多而亡。”
“不可能!这不可能!爹爹与娘亲怎么可能会自杀?!”小丫情绪突然变得激动。
书房里极为安静。
“在皇宫里,如此残忍的酷刑他们都熬过来了,还会有什么原因让他们主动放弃生命?”热泪再次划过脸颊。
“难道,是有人用我的性命要挟他们?逼迫他们自杀?那么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又是从何而知爹爹与娘亲的下落?”
“知道镇国公与镇国公夫人行踪的人,除了这屋子里的人,就只有碧霜,拓跋珣的人。”白陌染突然想起了什么,“太子府里,并非所有人都与拓跋珣同心。”
小丫不解望着白陌染。
“当初,你回百晓庄的一路上,遭到无隐门的杀手紧紧追杀。他们是接了喻侍郎的单子,而喻侍郎之所以冒着危险,买通杀手,是因为他收到陌生人的一张纸条,那张纸条上面写着‘杀我者,锦小丫’。喻侍郎凭着纸条上的字迹,认定那是他女儿喻才人留下的血书,故而才不遗余力为女报仇。”
“纸条?”小丫在脑海中回忆着,“那张纸条不过是萧宝林为了嫁祸于我,模仿的字迹,喻侍郎怎会认不出她女儿的字迹?”
“恐怕,是上面的内容太过于令人震惊,加之,喻侍郎也并非就一定能仔细分辨出自家女儿的字迹,你当初之所以能看出不是喻才人的字迹,是因为你早就猜出那不可能是喻才人所写,但喻侍郎并不知情。”
“那张纸条……为什么会跑到喻侍郎手上?”
“当初父皇下令让拓跋珣三日之内交出活着的你,但太子府里的人,却在这个时候,不顾拓跋珣的地位,利用喻侍郎杀你,说明这个人,并非与拓跋珣同心。而现在镇国公与镇国公夫人在拓跋珣的地方遇害,或许,也是这个人所为。”
“如果真是同一人所为,她是名女子,身上有暗香,并且能佩戴如此珍贵的耳环,说明地位不低,而且,她很有可能已经收买了拓跋珣身边的剑寂。”小丫细思极恐,眉头深蹙。
“能做到这一切的……在太子府里,没有几人……”小丫凝神深思,“那封血书……那封血书……当初,拓跋珣命太子妃处理喻才人的后事,那封血书会不会是她派人暗中拿给喻侍郎的?”
“太子妃?这位北辰国的公主,难道会武功?”孜鸢疑惑道,“并且,昨夜在密道遇到的黑衣女子武功不弱。”
“澜鸢,你今夜去一趟太子府,想办法潜入她房间,寻找这耳环的另一只。想办法查出这枚耳环到底属于谁?”白陌染淡淡道。
“是。”澜鸢退出书房。
“夜箐离是太子妃,她为何会做对拓跋珣不利的事?这一点不合情理。”小丫蹙眉分析道。
“若确定那枚耳环的主人,一切便可真相大白。现在,我们先处理镇国公与镇国公夫人的后事吧。”
大年初二,雪如柳絮,忽骤忽停。
冒着鹅毛大雪,将爹爹与娘亲合葬在一个有山有水,春日会有花鸟虫鱼的地方,未曾立碑。
希望他们在天上,依然可以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