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孜鸢将腰间的鞭子一挥,将裴东隅捆住,拉下马。狼狈不堪的裴东隅被孜鸢钳制在手臂之下。
“三王子,没人会查到我白陌染的头上,一切都是你擅闯百晓庄造成的后果,与本公子无关啊。”白陌染下马,站在花海前,冷冷道。
“白陌染,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大胆!若本王真有个好歹,我兹夷国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裴东隅挣扎着身子,但奈何孜鸢的力气极大,自己的挣扎显得软绵而毫无气势。
“只要你乖乖告诉我,小丫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马车之上,还有刚才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就放了你。否则,我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冰冷寒彻的语气,仿若一切都必须听他的,白陌染显然是没了耐性,否则也不会出此下策。
“本王就偏要看看,你敢不敢?!”裴东隅怒道。
“你简直是疯了!一个小小的侍郎之子竟敢对堂堂兹夷国三王子如此不敬!”娄香用尽力气撑起身子竭力道。
“孜鸢,我数三声,就松手。”白陌染面若冰川,眼神中冰冷寒彻。
“好勒!”孜鸢将手中的鞭子一挥,裴东隅便被捆着丢进花海上空摇晃。
“三。”
“唉——”裴东隅被捆着在花海上空晃了一圈,他隐约看见附在花上的蝴蝶似乎被惊动了。
娄香一脸担忧地望着裴东隅,“爷——”
“二。”
蝴蝶拍拍翅膀,准备起飞。
“好!我说!我说!”裴东隅看见一只只蝴蝶正在靠近,这些可都是有毒的蝴蝶啊,碰一下,不得了。
孜鸢轻扬唇角,“早这样不就好了!”将他拉出花海,扔在雪地里。
娄香拖着受伤的身体,爬到裴东隅身边,“爷,您没事儿吧?”
“能没事儿吗?”本王都快被吓死了!
“说吧。”白陌染显得极为不耐烦,他似乎不愿意花太多精力放在裴东隅身上,又或许是他想立马证实他心中的想法。
“本王是在凤临城到羽丘镇的必经之路偶遇小丫的,发现她的时候,她昏迷在马车之上,不省人事。后来,贴身照顾她的丫鬟醒来,才说她要立马赶回羽丘镇,在镇里的客栈,她醒了,但一直吐血,黑色的血。”
白陌染眉头深锁,手中的拳头也不由得越捏越紧,“她中毒了?”
“而且是剧毒,她自己都解不了的毒,她说,只有医仙能为她解毒,她还说她恐怕是撑不过明天了。”
“轰——”这句话就仿若晴天霹雳一般,震耳欲聋。
剧毒……
撑不过明天……
一遍又一遍的回响在耳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