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仙湖边。
拓跋珣愈发觉得腹痛难忍,小丫缓缓走到他跟前,“拓跋珣,或许我就不该回来,也不会再一次经历那些当年所经历过的惨绝人寰的痛,今夜,就让我与她们同归于尽吧!”
“若雪……不要……”拓跋珣已经痛得倒在地上,乌黑的血溢出嘴角。
“偌大的世界,千里河山似锦,万里江河瑰丽,却唯独容不下一个佘若雪,她就应该带着她所有秘密,轰轰烈的去死,那是她唯一的归宿。”小丫眼中满是绝望,语气决绝。
她垂眸望着地上的拓跋珣,是一种从上而下的俯瞰,那一秒,拓跋珣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虽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
“不……不要……”这是下了必死的决心,才会如此无畏。也是,在得知当年的秘密之后,怎么会有女人做得到如此的冷静,不过是隐忍压抑着,等待着一场惊天的爆发而已!
拓跋珣在地上挣扎着,终于痛得昏迷过去。
命岑欢与花吟将他扶进房中,算算时间,犹绿去请御医,应该快回来了,可却迟迟未归。
烟袅快着步子走进来,“锦姑娘,您安排好的事,都已经办妥了。”
金府,处处张灯结彩,红色纱幔随风飘逸,大红双喜字贴在窗上,本应该热闹非凡的时刻,却显得安静寂寥,门外寥寥几个丫鬟埋首伫立,听候差遣。
金玦将手中的药碗轻轻放在床头的檀木雕花柜子上。
“阿玦,我这心中总隐隐不安,仿佛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婉月靠在金玦的胸膛,皱眉低声道。
“月儿,你今日是受了惊吓,才会胡思乱想,休息一下就好了。”金玦抚摸着她柔顺的青丝,柔声安慰道。
“不对,小丫今日的神情很是奇怪,上一次见她如此神情,是在她得知苓若死讯的时候,我担心她,她会不会出事?”婉月被金玦抱出来的时候,小丫与拓跋珣之间的对话已然结束,所以她并不知道小丫身上到底发生了何事。
“没事的,白兄已经派人暗中保护她,她不会有事的。”
婉月思量片刻,心中的那份不安越来越强烈,“不行,我现在就要去太子府看看她,看到她安然无恙我才放心。”
说着,婉月便一手掀开盖住脚的被子,急急忙忙便要下床。
金玦赶紧拦住,“此刻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再去。”
“阿玦,你别拦着我,我今夜非去不可。”婉月急性子便穿起了鞋。
“月儿,你去了也做不了是什么的。”
“阿玦,你说什么?难道小丫真的出事了?”婉月满脸紧张。
“她的身份很不简单,她要做的事,不是你能帮得了的,你能为她做的唯一一件事,便是保护好自己,不让她担心你。”
“不,我这条命是她的,她有事,我岂能置之不理?我应该与她同生共死。”婉月态度决绝,鞋子已经穿好,站起来,“我现在就要去。”
“月儿,听话,我们就在这里静静等候消息,有白兄保护,她不会有事的。”金玦拦住她。
“我不放心,我……”婉月突然软在金玦的怀里。
金玦将昏迷中的婉月抱上床,为她脱下鞋子,盖好被子,“月儿,你好好休息一晚。今夜太子府,必有大事发生,我岂会让你置身于危险之中,况且,你去,也只会拖累锦姑娘,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你就是锦姑娘的软肋。”
太子府又进来一大批人,直奔忆雪居。
忆雪居院外的众人看清来人,纷纷叩首跪在地上。
“太子呢?”居高临下的语气冷冷问道。
“殿下还在忆雪居里。”夜箐离俯首低声答道,随即补充道“刚才殿下还未昏迷过去,所以儿媳不敢妄动。”
“再等就来不及了,给本宫将门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