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鈞微微蹙眉,对着旁边的刘公公道“去查查,太子何故如此急着出宫。”
“是。”刘公公退出大殿。
白陌染直接带人去了之前找到的地下贱妓馆,这次门外把守的人颇多。
“识相的,乖乖把人交出来。”白陌染目光淡然,语气冰冷。
然而那群把守之人,大多是高大威猛的大汉,蔑然一笑,“进了这里的人,就别想再出去,交人是不可能,交银子进去乐呵乐呵倒是可以!”
“哈哈……”周围的人狂妄的淫笑。
“呲——”一声,为首的大汉满眼不可思议,用手摸着自己那不断涌出鲜血的喉哝,张口说些什么,但他丝毫发不出声,空中的鲜血大股大股地往外流,“咚——”一声,倒在了地上。
“实在聒噪!”白陌染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剑,雪白发亮的剑弦边上一线淡淡的红。
周围一片静止之后,众大汉这才回过神来,操起家伙冲了上来。
一阵厮杀之后,金玦被白陌染派去的人带到此处。
找到钥匙将大门打开,里面是一条如监狱一般黑暗的巷道,巷道两侧有无数的铁门,每个铁门里,都有一张简陋的床,床边还放有各种道具,鞭子、绳子、蜡烛……
巷道里不时传来鞭笞声,女人的尖叫声,呻吟声,喘气声……
“月儿!月儿!你在哪儿?你在哪儿?快回答我。”金玦冲进去,抓住铁门,急声呼唤。
但房间如此之多,找起来也要花些时间。
辰逸将被打趴下大汉揪起,摔到白陌染跟前,白陌染冷冷道“告诉我,刚掳来的新娘被关在哪里?说了,饶你一命。”
“在……”大汉颤抖着手,指着最里面的一个房间,“在……在最里面那间房。”
金玦箭步冲到了巷道的最尽头。
“不要……不要……你们走开!走开!”一位女子害怕得嘶声烈吼。
这是月儿的声音!
金玦一刀劈开铁门,“哐当——”铁门倒在地上,拍起地上的灰尘。
一群男人正扑在一个身穿嫁衣的女子身上,而鲜红的嫁衣已然被撕碎得破烂不堪,众男人惊异地望着门口。
“月儿……”
金玦手起刀落,刚刚还淫笑不止的一群男人,皆被一剑封喉。
“阿玦……”婉月泪如玉珠,从眼角滚滚而落。
“对不起,月儿,阿玦没保护好你……”金玦脱下身上的红色外衣包裹在婉月的身上,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怀中的人软绵绵,金玦能清楚的感觉到她全身颤抖不止,仿若受了惊吓的小白兔。
“阿玦……你会不会……不要我了?”婉月颤抖着声音,两只黑溜溜的大眼睛无辜地望着金玦,小心翼翼地问道。
“怎么会?”金玦抓住婉月的肩膀,浅浅的吻,落在她的眼角,为她吻去晶莹透亮的泪珠,“月儿永远都是阿玦的月儿,月儿只能是阿玦的月儿……”
“阿玦……”婉月感动得热泪盈眶,是幸福的泪。
白陌染与辰逸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所幸,一切都只是有惊无险。
辰逸蹲下查看地上那群男人的尸体,发现端倪,捂住鼻子,“少爷,他们全都是残疾之人,而且全身恶臭,很像乞丐。”
小丫在大白的引领下,来到这个极为隐蔽的贱妓馆门口,这里是个底下室,光线变得异常微弱,一股子凉意扑面而来。
地上堆满了尸体,大多数一剑封喉,而就在不远处,有一道门,门被打开。
钻了进去,里面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巷道,巷道最深处是一片漆黑,仿佛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饿狼,黑暗尽头仿佛有一双凌冽无情的眼,冷冷盯着这巷道中每时每刻发生的凄惨之事。
空气中,果然弥漫着腐烂与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