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侍郎为官多年,又常伴君侧,自然懂得察言观色,也明白拓跋鈞此刻心中在想什么,于是连忙站起来,小心谨慎地答道“陛下,这恐怕有什么误会,犬子向来不懂什么武艺。”
“本王亲眼所见,怎么会是误会?!”裴东隅赶紧一脸笃定地强调。
“亲眼所见?”拓跋鈞为君多年,向来多疑。若世代从文的白家,出了一个会武的白家大公子,那么为何这么多年来,从未听人说起过白家有武师教导,又为何要故意隐瞒此事?
“三王子,您或许是看错了吧?”白侍郎赶紧笑道。
“本王眼睛好得很,怎会看错?”裴东隅斩钉截铁地说道。
白陌染突然不急不慢地站起来,“敢问三王子是在何处见过在下动武的?”
“就是在——”裴东隅突然想起自己当初在船上的事情不宜暴露,况且事关华玥国太子的安危,自然是不能沾上半点嫌疑和关系,便一时失言了。
这个时候,拓跋珣仿佛明白了什么,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站了起来,“父皇,若想知道这白家大公子到底会不会武功,今日正好秋魁赛,上去比划比划便可知道,这会武不会武,一眼便能瞧出来。”
小丫望着拓跋珣略显阴沉的侧脸,便能猜出拓跋珣此刻心中的算盘,带着三分担忧的眼神望着潇洒坐在远处的白陌染。
白陌染内力深不可测,武艺高强,小丫自然知道。
若是将军府上的子女,会武这倒不足为奇,但偏偏世代从文的白府,突然出了一个武力高强的嫡长子,这实在惹人怀疑。
然而小丫却不知道,白府曾经也出过一位会武的女子,便是白海荣的亲妹妹,白依人。这才是拓跋鈞对于听闻白陌染会武的消息,如此好奇的原因。
拓跋鈞释然一笑,“白爱卿,今日正好秋魁赛比武,珣儿的这个建议甚好,正好可以让白陌染历练一下,也可打消三王子的疑虑。”
白侍郎依然不敢擅自答应,目光望向身旁的白陌染,“陛下,这拳脚无眼……万一伤到犬子……”
拓跋鈞眉眼中似有不悦,挥挥手,“秋魁赛的比武向来都是点到为止,白爱卿不必担心。”
随即对着白陌染和蔼笑道“白陌染,你可愿上台比武?”
白陌染毅然站起来,恭敬俯首道“愿意一试。”
“少爷……”辰逸紧张道。
白陌染冷静淡定道“不必担心。”
小丫看着白陌染一步步走向比武的木台子,不知为何,心中的担忧越来越明显,一向淡定从容的小丫,眉宇间竟然有一丝紧张。
明明一个会武的人,今日偏偏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装作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还要装的让人看不出丝毫破绽,就算要输,也要输得理所应当,这练过武的人,出手大多已经是条件反射,所以想要隐藏自己的实力,实在是太难了。
虽然秋魁赛上比武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便是谁先落出木台,便算谁出局,但白陌染总不可能一上去,就自己跳下来吧?
而且,他右肩上的伤口还未愈合……
更危险的是,偏偏拓跋珣参合了进来,他必然不会如此轻易放过白陌染。若白陌染在比武台子上真有什么生命危险,也可推脱责任,毕竟拳脚无情,刀剑无眼。
“岑欢。”小丫轻唤一声,手一扬,岑欢俯身将耳朵凑在小丫嘴边,小丫对她吩咐了些什么,岑欢便悄悄地退出了秋魁赛场。
坐在不远处的顾家千金顾青禾优雅大方的注视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淡然地静静观望这一切,默不作声。
“咚——咚——咚——”鼓声起,已经抽签完毕,俩人选好各自的兵器过后,走上比武台,开始“铿铿锵锵”的比划起来,由于实力悬殊,很快,一方便败了下来,叫痛地捂着肚子在台子上打滚,想来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