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苏流钰心乱如麻,明明母亲出门之时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杀了锦小丫才能保万全,可如今经过小丫这么一说,心中便犹豫不定,不知该如何决断。
瞧出了苏流钰的动摇,小丫赶紧趁热打铁,柔声道“怎么样?以后你做郾城中最傲娇的千金小姐,我在幕后为你替舞,只要你不伤害婉月。”
婉月?婉月!对!婉月已经被母亲的人给处理了,若是小丫知道婉月死在自己手中,那还得了,不能心软,虽说那些名声重要,但更重要的还是自己的命!必须要借此机会除掉她,以绝后患!苏流钰想着,目光变得愈发寒冷。
郾城以南的荆棘山上。
一座残破不堪的古庙里,地上一堆枯萎的稻草,歪歪倒倒的佛像,几根退了颜色的破布条飘荡在房梁之上,房顶的瓦片也是熙熙攘攘,瓦缝之间,还有几滴欲坠不坠的水珠子,挂在瓦弦边,被初升的太阳映得晶莹透亮。
在一堆被昨夜暴雨淋湿的枯草杆旁边,蜷缩着一位身着靛青色纱衣女子,手被反绑在身后,眼睛上蒙着一张黑布条,肤白若雪的左脸上,非常醒目的一个的手掌印,或许是下手太重,左脸看着却有些许浮肿。
“嚓……嚓……”门外传来脚踩在枯草上的声音。
婉月抬起头来,听见有人偷偷摸摸进来。
一个蒙面黑衣人走到她跟前,从怀里掏出一个鸡腿和一个馒头,“你饿了吧,这个给你吃,这馒头是在你施粥的那个地方拿的,这个鸡腿是我刚刚故意偷偷留下的,我知道你是好人,你不用害怕,过了今日,他们会把你放了的。”
婉月将脸别开,干裂的唇未曾开口。
蒙面黑衣人仿佛看穿了她的顾虑,挠了挠后脑勺,憨憨地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害你的。”
“你们到底是谁?为何要绑架我?”婉月冷冷道。
“这个你就别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是个有钱的夫人要绑架你的,这是我们这行的规矩。”刚说完,才发觉失言,赶忙捂住嘴巴。
“有钱的夫人?”自己在郾城中并未跟任何人结仇,更不可能认识什么有钱的夫人,难道对方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你别问了,我不说,我不能说,我坚决不能说!”憨憨的蒙面黑衣人更像是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