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声诡异的“咕咚”声。
弩箭过后,司徒刑举着火把凑到边上看了一眼,忍不住骂娘,这原本该是空地之处不知何时成了个池子,白色的池水翻滚着,偶尔有呛鼻的味道飘来,司徒刑不明所以,有出身低微的军士已经脸色苍白:“石灰水,竟然是石灰水!好狠!”
“石灰水怎么了?”高高在上的司徒刑当然不知道这些屁民的勾当。
“石灰遇水发热,这个掉下去的不是淹死的,而是被活生生烫死的!”军士心有余悸的看着石灰水。
一边是深深的陷阱,一边是翻滚的石灰水,只有中间一条狭窄的道可走,偏偏那巨大的弩箭还封锁了整条道!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同样的,另一侧的司徒刚也遇到相似的困难,城卫军的进度再次凝滞起来。
姜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耐。
城卫军的饭桶,司徒家的笨蛋,就不知道变通一下么?弩箭威力再大,你推着大铜板前进会怎么样?
要不是现在还得倚仗他们,姜承真想亲手把那两颗塞满驴毛的脑袋给砍下来,然后奋起一脚,有多远滚多远。
耐下性子,让身边的侍从上去传令,司徒刑与司徒刚才带队撤回来另寻铜板。
天地良心,不是司徒刑的脑子不够用,只是姜承不开口,他不敢擅自撤回。只有他才清楚,这位太子爷的杀心有多重!
大铜板开道,虽然顶得确实很辛苦,但再没有弩箭袭来,只要再前进百米就能摸到恶狼军的营房了!
火光蓦然升起,炽热的温度隔着铜板快速传来,竟让军士们不由自主的松开手,滚烫的铜板倒下,顷刻将百十名军士压成重伤!
“冲过去!这是最后一道关卡了!”司徒刑咆哮着换上一柄斧子,带头踩着滚烫的铁板冲了过去。
至于铁板下的袍泽,对不起,顾不上了,得胜之后会为你们风光大葬的。
“杀!”两股城卫军同时发出呐喊,冲向静静的营房。
山清秀、水潺潺,英姿飒爽的巫女舞剑,顾盼之间,眉目传情,看得自己的小心肝噗通噗通乱跳,恍然觉得自己回到了少年时代,有了生命中第一次动心的青涩感。
近了,近了,更近了!
巫女那倾国倾城的容貌在眼见化为一具骷髅!
任凭司徒刑胆子再大也忍不住挥斧劈下,骷髅瞬间烟消云散,却在前方凝聚出一尊妖将的模样,挥舞大棍与司徒刑战得难分难解。
司徒刑却没注意到,原本骷髅消失之处,地上多了一具城卫军的尸体,自己的斧子上也在滴着鲜血。
妖将的实力很低微,低微到只有巫将的实力,司徒刑一斧劈了,却发现妖将的身体又在前面凝聚,只能继续扑上去诛杀。
不知杀了多少次,终于彻底诛杀了妖将,斧刃都迸了几个缺口,身体的力量也消耗了大半。
石磊似笑非笑的面容出现在司徒刑面前,司徒刑咆哮着挥斧:“该死的石磊,我要杀了你!”
战刀架住大斧,熟悉的声音惊疑的响起:“司徒刑?”
司徒刑晃了晃脑袋,努力甩去这一份不真实感,总算想起声音的主人,吃惊地说:“司徒刚?”
“是我。”石磊那张可恶的面容水幕似的变幻,最后定格为司徒刚那熟悉的面容。
司徒刑的脸色剧变,目光瞬间在满是城卫军尸体的地上打转,惨笑着开口:“这许许多多的城卫军,竟是丧于我手!这许多的面目变化,竟然只是我的错觉!”
“是所有人的错觉,我看到大家都发疯似的对身边的同伴下死手,两万多人啊!竟然在这一隅之地莫名其妙的自相残杀,现在只剩下我们俩!”司徒刚带着哭腔。
区区入门之地,一个敌人没看到,三万大军就全没了!
至于说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