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北方随意开垦,就能抵得上我们一年辛苦了!”
“谷物,作物,根据生产地不同,产生不同的特性与特征,故物竞天择,百谷不同”
人们高兴的讨论起来,倒是引起了竖亥的注意,于是就笑着问道“什么什么,你们这里,居然也有懂得‘水土异也’之事的人吗?”
这话说的,就有人不高兴道“你说这是什么话呢!”
竖亥笑道“我是一个商客,更是一个旅人,还是一个远行者,有的人也称我作‘地觋’。”
张宏诧异“你是山师?”
所谓山师,虞人也,掌山林之名,辨其物与其利害,而颁之于邦国,使致其珍异之物
竖亥摇头“没当过,山虞之师,可不会像我这样风尘仆仆!倒是你们口中的那位巫师,他才是一位山虞吧?”
“我这种人,没得称呼,做得山虞的事情,但还是称我‘地觋’好一点。”
“地,万物所陈列也;觋,远行之巫人也。”
有赤方氏的战士道“我们也是经过迁移的,所以才对山川地理了解一些。”
然而竖亥则是道“可不止是了解一点吧!水土异也,这四个字不是一般人能看出来的,世间的部族,往往迁移之后,只会看到当地的谷物,果实,猎物,他们并不能把橘子和枳子联系起来,最多认为是一种相似的果子。”
橘子和枳子确实不是一个玩意,但是它们的科,都是“芸香科”。
就像是十字花科之中还有油菜花,芸薹菜一样,看上去八竿子打不着的玩意,其实也算是远方亲戚。
竖亥听闻妘载所说的这“淮南淮北”之说,立刻就猜测出来,这个巫师,必然洞悉了作物生长的根本奥秘,换而言之,他对土地,一定是有着极大研究的。
这让竖亥有些感兴趣了,地理学家,这个职业不论是哪个时代都极其稀少,能遇上的,能说上话的,没有几个。
听地理学家吹比大家都喜欢,毕竟走南闯北,上过雪山下过沧海,走过沙漠到过雨林,然而真要是让很多人去做这个工作,尤其是在上古年代做这个工作,那肯定是没有几个人愿意去做的。
当然,当竖亥听着周围的人,七嘴八舌的讲述妘载曾经在这里,干过的那些治水工程之后,他的神色,就彻底变了。
“此水何人所治?只靠他一人所察?”
那赤方氏的人被竖亥瞪着,有些茫然道“你看,从这农贸市场再向南走一点,一带高丘,乃南丘啊,就是我家”
“巫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