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到了傍晚,蒲生氏乡亲自等在寺门口迎接雨秋平。
“红叶殿下久等了,主公已经回来了。”蒲生氏乡向雨秋平行了一礼道。
“怎敢劳烦蒲生大人亲自等在门外?”蒲生氏乡好歹现在也是织田信长侍卫队长兼一方小大名的身份了,雨秋平感到受宠若惊。
“红叶殿下勿怪,本来主公是安排令郎等在门口的,想让殿下顺便见见令郎。可是令郎忽然又接到了传令的指示,就由在下代为等待了。”蒲生氏乡向雨秋平不卑不亢地解释道,后者则有些遗憾地微微叹了口气。
跟着蒲生氏乡走入寺内后,雨秋平却发现织田信长休息的房间里此刻灯火通明,仿佛在开宴会一样闹出了很大的动静。雨秋平颇为诧异地看了眼蒲生氏乡,蒲生氏乡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敲了敲门向织田信长通报道“主公,红叶殿下到了。”
“让他进来。”里面的织田信长高喊了一声,声音里还夹杂着喘气声和兴奋的语调,似乎正在进行什么激烈的运动。雨秋平瞬间脸色一黑,开始往糟糕的方向联想——不会织田信长现在正在搞一些刺激的多人运动要拉上雨秋平一起吧?
天呐…雨秋平只觉得瞬间有一些头大。这些前世只有在动作大片里出现的镜头,自己也要身临其境吗?织田信长不知道自己从不纳妾也不在外面乱搞吗,这种事情叫羽柴秀吉、池田恒兴他们不好吗,叫自己干嘛?
随后,雨秋平又想到了更糟糕的一种可能——长宗我部元亲不就说过,战国不少君主都会通过交()合的方式来犒赏家臣吗?难道是织田信长现在就要搞这个?因为天下平定了所以决定依次犒赏下属?连柴田胜家那样的老爷爷级别的也不放过?
不会吧不会吧,那我现在拒绝岂不是很失礼?不是据说,前世历史上的丰臣家之所以在丰臣秀吉死后分崩离析,就是因为丰臣秀吉只近女色,而对“犒赏家臣”不敢兴趣所导致的吗?莫非这种关系真的是维系主从感情的重要手段吗?
哦…武田信玄给高坂昌信那封糟糕的情书啊…
雨秋平只觉得脑子越来越大,菊花也一阵阵发紧。
“在下可以不进去吗?”雨秋平壮了壮胆,随后高声向里面喊道,“等主公完事了在下再进去?”
“嗯?”里面的织田信长听到雨秋平的回答显然非常意外,边喘气边喊道,“进来啊!站外面干嘛?”
“在下其实是拒绝的…”雨秋平还想出口搪塞,里面的织田信长却已经不耐烦了,高声招呼道“莱昂,给他开门!”
听到命令的蒲生氏乡顺从地就要去开门,雨秋平赶忙抬手想拦住他,不过蒲生氏乡似乎对雨秋平的举动非常不解,疑惑地看着雨秋平。
不会吧不会吧,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这种事很尴尬吗?是怪胎的反而是我吗?这蒲生氏乡看起来一表人才,没想到也是个变态吗?
于是雨秋平眼睁睁地看着蒲生氏乡把大门向两边拉开,眼前糜烂的景象瞬间让雨秋平大跌眼镜。只见包括织田信长在内的七八个黄皮肤的人正围着一个浴盆,浴盆里坐着一个只穿着兜裆布的黑人——肤色上巨大差异带来的冲击让雨秋平头晕目眩——浴盆,黑色皮肤——有保加利亚的感觉了。
然后他发现屋内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哦好像这么看又有些奇怪?
织田信长正带着几个小姓,奋力地用抹布和刷子搓洗着那个黑人的全身,黑人则面无表情地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喂,红叶,这人的肤色真的天生就是黑的啊!怎么洗都洗不掉,肯定不是涂上去的!”撸起袖子大力搓洗的织田信长一边喘气一边兴奋地对雨秋平喊道,“世界上还真的有这样的人啊!”
“主公…这位是…”雨秋平看向那个坐在澡盆里的黑人,忽然发现他就是今天下午被欧罗巴商队护送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