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的下一轮攻击随时可能回来。”
雨秋平看向了竹中重治,一下子愣住了。他从未在竹中重治的眼眸中看到如此凌厉的杀气,凌厉到仿佛要把他那病体里所剩不多的能量全部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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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六刻,最北边的万钧备东边发现第一个‘毘’字马印和上杉军先锋和先后抵达的上杉军大军,总人数接近6500战兵,大约是一支500人骑兵队和四支1500人步骑混合队。他们从东北而来,以一个弧度切入了最东边的峻岭备和大队中间。”
“巳时七刻,峻岭备发现500打着‘毘’的骑兵和1500战兵。”
“巳时八刻,万钧备阵前发现从东北来的1500战兵。严格上来说,这支部队也是跟着上杉军大军先后抵达的,只不过来的最晚。同时,几十个骑兵簇拥着‘毘’字旗回到了万钧备阵前。”
“巳时八刻,位于中央的常磐备遭遇1500人左右的战兵,同样有‘毘’字旗。”
“午时初刻,最南边的燎原备阵出现1500人的战兵,依旧有‘毘’字旗。”
“午时初刻,峻岭备西北方向出现1500战兵。之后,陆续又有2000骑兵从东北方向出现,这2000人大概率是之前袭击我们的越后骑兵大队。”
听完了各个军官的回报,中央大帐内的气氛接近凝固。参谋们看着面前的沙盘,各个面如土色,无论如何也难以还原出上杉军是如何行动的。该死的雪天让能见度低到可怕的程度,这才给了上杉军在雪中肆意机动的机会。参谋们有些笨拙地在沙盘上胡乱尝试着上杉军可能的动向,但是却始终做不出满意的解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上杉军的下一次袭击随时可能到来。如果想要保险的话,就要把全军聚集起来了。不过如果聚集起来的话,红叶军的行军速度和补给就无法保障,也就是相当于向上杉军认输,准备退军了。他们冒着巨大的风险追击而出,给后勤增加了巨大的负担,就是为了在俱利伽罗峡谷之前和上杉军一战——可是如果这样撤退的话,之前付出的一切就都白费了。不仅是这一次追击,连带着之前那么多天在风雪里的艰难行军和那么多牺牲和伤病员也都白费了…如果现在认输的话,还不如当时就在越前停下,不要一路进军到加贺来。
没有人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特别是在峻岭备和水原子经遭遇不测、他们的少主下落不明的时候。他们已经牺牲了太多,又哪里能接受竹篮打水?
北边的铜墙备正在奋力赶来,预计还有几刻钟就能抵达。但是在这之前,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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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所有人都一筹莫展的时候,竹中重治有些沙哑的声音再次打破了沉默
“车悬之阵。”
“啊?”所有的人听到这个名字后都愣了一下。这是上杉谦信传说中的战法,但是从来没有人还原过这个战法是如何使用的。
竹中重治在叶谷穗子的搀扶下缓缓地走到了沙盘边上,他接过参谋们手中代表上杉军部队的棋子,把他们在红叶军“十”字阵型的东北排成了一个半圆弧的样子。
“按照这个弧度,把他们推进来。”竹中重治示意福泽谕楠去移动那些棋子,福泽谕楠立刻照做。之间那个带有弧度的阵型旋转着切入了红叶军的阵中,最早进入的先头部队一直往南转大圈,第二支部队往南转到了最南边的燎原备身前,第三支部队转到了常磐备身前,第四支部队转向了峻岭备,第五支部队则刚好停留在了万钧备阵前。而这时,第六支部队和剩下的那些部队则转向了峻岭备,和第一支部队、第四支部队一起从四面八方旋转着撞向了峻岭备。
如果按照这个顺序行动的话,刚好能和各备队回报的诡异的接敌时间表对上…
上杉军就好似一条蟒蛇一样,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