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看,发现后者神色如常。于是,他鬼鬼祟祟地把雨秋平拽到了一边,对他低声道“我说红叶,你咋不生气啊?”
“生气?生什么气?”雨秋平虽然猜出了池田恒兴要问什么,但还是故作不知地反问道。
“你不是都懂得吗!装什么糊涂!那猴子偷学了你的练兵秘籍啊!你不急我都替你急!”池田恒兴跺了跺脚,在雨秋平的肩膀上狠狠拍了一下,“你可就是靠这个扬名立万的!如今被人学去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生气呢?”
“我又从来没有想保密过,这种练兵方法,我整天大张旗鼓地练,想保密也保密不了!藤吉郎也是自家兄弟,他学就学了呗,挺好的,对战斗力的提升肯定有帮助。”雨秋平笑着摊开手,“没事的,我不在意。”
“你还真是不着急啊!”池田恒兴彻底被雨秋平弄懵了,“要是人人都学会了你的练兵方法,人人都练出了那‘天下最强’的红叶军,你不就没优势了吗?”
“你以为红叶军,只靠着练兵方法就能练出来吗?”雨秋平闻言一笑,摇了摇头道,“差得远呢。练兵方法只能练出‘形’,但红叶军真正可贵的地方,在乎‘神’。”
“那‘神’是怎么练出来的?”池田恒兴眼睛一亮,“我就说嘛,你小子机灵得很,肯定藏着私活!快和兄弟说说!”
“这不是练出来的,而是潜移默化的。方法你们也都知道,只不过你们不愿意去做罢了。”雨秋平转过身来,郑重地望着池田恒兴,低声道,“秘诀就是‘平等’。”
“平等?”池田恒兴不明所以地反问道。
“在红叶军里,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哪怕是再下级的足轻,和再高级的军官都是平等的。他们吃的是一样的饭菜,住的是一样的宿舍,上的是一样的厕所,就连他们在食堂打饭时都要一起排队,谁也没有什么特权可以享受。”雨秋平给池田恒兴举个例子,“我们在军队里,也废除了跪拜礼和诸多繁琐的理解。大家相见,不论军衔高低,统一用一模一样的平等军礼互相问候。我的命令之所以会被大家执行,不是因为我本人有多高贵,而是因为我的军衔。大家尊重的是这个军衔和役职赋予的权力,而不是说担任这个职务的人有多高贵。”
“那这不简单!我也让我的人统一吃食堂、住宿舍、上厕所,我带头和他们一起排队,互相行军礼!”池田恒兴想当然地拍了拍脑袋。
“哪有那么容易?这些都是‘平等’精神的表现罢了,又不是做了这些行为大家就真的平等了,你不能本末倒置啊。”雨秋平摇了摇头,继续给池田恒兴解释道,“你知道吗,我这支部队是怎么来的?”
“知道,谁不知道,想想都气!”池田恒兴提起二十年前的陈年旧事,却是气鼓鼓地嚷嚷道,“你小子孤身冲进知立城里,带着两百多奴隶把我们织田家数千大军钉在一个破城外面三天。真的是丢脸丢到奶奶家了!”
“对。”雨秋平想起往事,不由得有些感慨,“当时我就是个一穷二白的算账的,我的部下们都是身份低微的奴隶。大家同生共死,没有什么身份、低微的差异,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好兄弟。从那时起,这个精神就成了红叶军最宝贵的财富,一代代被传承下来。新兵入营的第一课,就是要明白红叶军里的每个人都是平等的。谁要是敢在红叶军里搞不平等,就会被罚去做俯卧撑,甚至撤职。”
“我们雨秋家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自己私有的领地。哪怕是我的雨秋五兵卫、哪怕是安成、汤普森他们那样的高级军官,他们也都只是每个月领俸禄,没有属于自己的领地和家臣。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只是职务不同罢了。不存在什么家主和家臣,武士和平民的差别。”
“天呐?那你们的人不会不满意吗?都打下这么大一片领地了,却连自己的封地都没有?红叶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