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于是一大批私人银行如雨后春笋一般在河内和泉出现了。
而随着纪伊的国人众、寺社领主们纷纷签下了租借协议,以增田长盛为首的银行家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商机。只要租借协议一被国会表决通过,雨秋家就会从国库里拿出不少钱给他们,他们手上会瞬间有了大量的闲置资金。而这些银行家,就指望着吞下这笔钱拿去投资。纪伊这些乡巴佬哪里见过这架势,立刻被银行家们给骗得团团转。
而为了便于纪伊和河内、和泉之间商旅和物资人员的通行,国会通过议案要求雨秋平拓宽整修纪伊的道路。与之一并进行整修的,则是整个雨秋家领地内的大小官道。这些事情直江忠平已经忙不过来了,雨秋平只得求爷爷告奶奶地把今川枫给请了出来,让她来负责领地道路的普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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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一切都走上正轨,雨秋平终于松了一口气。天正四年(1576)2月17日,雨秋平、雨秋殇和直江忠平、直江登平两对父子一起在杂贺城的天守阁内吃饭。雨秋平和直江忠平絮絮叨叨地聊着当年在今川家的往事,一晃也是快20年了,不禁让人感慨光阴荏苒。
“不知道当年那位替在下摘掉眼睛的大夫还不在了。”直江忠平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眼罩,有些怅惘地叹了口气道,“这么多年来,一直想有空回去谢谢他老人家,苦于一直没有机会啊。”
“老人家身子骨可硬朗了,一定没事的。”雨秋平笑着宽慰了直江忠平几句,“我倒是更挂念骏府城的蹴鞠场啊。马场信春当时一把火给骏府城全烧了,那些蹴鞠场估计都没了吧。大膳大夫也不喜欢蹴鞠,估计也不会再建了吧。”
“那里可满满都是回忆啊。”雨秋平叹了口气,放下筷子,仰头望着天花板,“第一次遇到家督殿下,就是在那里。那可是改变了我一辈子人生的事情啊。”
雨秋平和直江忠平两人感慨着,忽然发现雨秋殇和直江登平都没怎么说话。雨秋殇这孩子沉默寡言,不说话倒是正常。但是直江忠平平时一直是个话痨,此刻又为何这么安静呢?
“成元丸,你怎么了?”雨秋平于是用筷子敲了敲自己的碗,把目光投向了直江登平,“咋看起来闷闷不乐的,可是岑儿不理你了?”
“殿下说笑了。”直江登平闻言摇了摇头,可是却没有因为雨秋平的笑话而笑出来,脸色已经有些凝重。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直说无妨,这里也没有外人。”雨秋平看出直江登平似乎真的有些心事,于是便直接开口问道。
“在下位卑言轻,而且这些本来也不是在下该思考的事情…”直江登平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道。
“在雨秋家里,哪有什么位卑言轻?想说就直接说。男子汉大丈夫,扭扭捏捏不像样啊!”雨秋平笑着打趣道,同时用鼓励的眼神望着直江登平。
在雨秋平的诱导下,直江登平皱了皱眉头,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把筷子工整地摆好,随后理了理衣服,正襟危坐地对着雨秋平道“在下斗胆进谏,不应该保留纪伊国人众和寺社的兵权。”
“哦?”直江登平的话让雨秋平、直江忠平和雨秋殇都为之一愣。这个问题,其实在雨秋家内也存在着争论。不过在雨秋平拍板之后,便没有人再提出反对的意见了。现在将近过去了两个多月,直江登平忽然旧事重提,想必是有他自己的思考吧。
“在下苦思良久,也没能找出一个合适的词语来表达我心中所想,于是在下生造了一个词,叫‘窗口期’。”直江登平顿了顿,大胆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这个窗口期,就是指一片领土刚刚经历政权交迭、大规模战乱等颠覆性的活动后的那一段宝贵的时间,就好像一个到访者刚刚打开了屋子的窗口一样。”
“由于刚刚经历战乱、征伐、政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