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就麻烦大了啊!还是要谢谢浅井殿下。”
“他可是阿市公主的丈夫啊!我们织田家有难他当然要帮忙!”池田恒兴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大声嚷嚷道,“不过啊,还是和咱们有姻亲的浅井家靠得住。你看看朝仓家,那个朝仓义景,是个什么态度啊!”
“就是就是。”佐胁良之深表认同地连连点头,“在评定会议上吊着副臭脸,每句话都带着那麻烦死的尊称和敬语,对咱们主公爱答不理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联军的盟主呢!他不就带来了20000人吗,有什么好神气的?咱们织田家这次可是有33000大军,南近江的7000多豪族足轻也在我们的控制之下,他牛什么牛!”
“你们几个,不可对朝仓殿下如此无礼。”丹羽长秀有些生气地呵斥道“朝仓殿下也是我们的重要盟友,绝对怠慢不得!没有朝仓家的帮助,仅凭我们和浅井家,可是没办法取下京都的!”
“好了好了,丹羽殿下,我们知道啦!”池田恒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连连摆手道,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扭头看了看,好奇地问道“咦?阿犬呢?”
“我哥他和森前辈在那边呢。”佐胁良之遥遥地指了指不远处的围栏,“在那发呆发了好久了。”
池田恒兴见状,脸上立刻腾起了欢笑。他踮着脚,快步走到了前田利家身后,在他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下。“阿犬,你小子看什么呢!”
“恒兴,你干啥!”前田利家被池田恒兴给突然袭击了,十分不爽地回了一拳,随后就转过身来,继续用无比神往的眼神鸟瞰着城下的土地。众人都被他的样子吸引了,纷纷凑到栏杆边,向下望去——
只见漫山遍野都扎满了大军的营寨,整个观音寺城周围的土地上都被密密麻麻的辎重和部队所覆盖。织田家,朝仓家,浅井家,还有数不胜数的小豪族的旗帜都在风中招展。营寨里满满的都是忙碌的足轻,有的在列队操练,有的在搬运辎重,只见人头攒动,摩肩接踵,让人目不暇接。时不时还会有传令兵骑着高头大马,在营寨间的小路上快速策马而过,激起一地烟尘,周围的人都纷纷避让。而在通向东北的官道上,搬运辎重粮草的民夫辅兵队几乎把官道塞满,形成一条络绎不绝的长龙,一直延伸到东北山区——视线的尽头。这么庞大的军队,每天消耗的粮草就难以计数,南近江的粮草无力支持这么多的军队,只能从北近江、美浓,甚至越前和尾张不断运输粮草而来。这条漫长的补给线,绵延上百里。
观音寺城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军营给牢牢围住,目光所及之处,几乎全部被联军的旗帜和营寨所填满。居高临下望去,这75000人的庞大军营宛若一个缓缓颤动的远古巨兽,真是让人叹为观止。雨秋平能够联想到的,就只有阅兵仪式的时候,从天 安门上的摄像机镜头向下看时的场景。
“真是…壮丽。”木下秀吉憋了好半天,终于从他那贫乏的词汇库里想出了一个词语,但是似乎又觉得词不达意,连连摇了摇头。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庞大的军队,这么壮观的景象。”前田利家双目死死地望着城下的军营,一刻也不愿意移开目光。“三好家的那边,也一定是同样的景象吧。”
“这将是一场能够载入史册的大战。”一直闷声不语的森可成也忽然用低沉的声音开口道,语调中已经遏制不住他的兴奋和期待“能够出现在此战中,实在是武家之幸。”
“是啊。75000人对55000人,其中将会有50000战兵的互相拼杀,近畿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这么大规模的战斗了。这一战,就要决定京都的归属,决定将军之位,决定谁是近畿的霸主,甚至决定整个天下,整个战国乱世的走向。”雨秋平作为一个穿越者,更是颇为感慨地诉说着历史的厚重“此战,会不下于一之谷奇袭,不下于屋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