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线人交流,雨秋家把所有监视自己人和友军的忍者全撤走了,这带来的后果可不是他们能控制的啊。”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岛津岁久一字一字地缓缓地道,仿佛是审判官在宣读终审判决一样冷酷而决绝,“这天下没有大名愿意看到织田家一统天下,这九州也没有大名愿意看到外来人在这里撒野。织田家和雨秋红叶的淫威压服了不少人,让无数蠢蠢欲动的反对者不敢起事。可一旦机会来临,想必不会有人拒绝一场掀翻织田家和雨秋家的大战吧。”
“三弟你之前不是一直派使者在和龙造寺隆信密谈吗,怎么样?”岛津义弘斜靠在木桩上,打着哈欠问道。
“谈判出乎意料的顺利呢,多亏了雨秋家军情司和鸦撤走了忍者。”岛津岁久再次冷笑了两声,“不过那龙造寺隆信可当真圆滑,死活不肯给予我们明确的承诺,而是一直强调会见机行事。不过现在,我们可是给他创造了足够好的‘机’了。雨秋红叶率军追击到狭窄的冲田畷里,去路已经被我们岛津军堵死。只要在后路上的龙造寺隆信反水切断退路,雨秋红叶可就是瓮中之鳖了。”
“肥前之熊啊,该下决定了。眼下雨秋红叶的命,可就握在你的手里啊。这样的机会你若是都不心动,岂不是枉为九州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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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岛津岁久大发感慨之时,十河存保正为自己的劫后余生而庆幸不已。他所在的三好家前军遭到岛津军铁炮手伏击而陷入混乱,又在泥沼里自相践踏成了岛津军屠杀的靶子,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武士的伤亡尤其惨重。十河存保在第一轮的齐射里就被射杀了坐下马滚落在地,右脚也被弹丸击中,侍卫们好不容易把他从乱军中抢了出来,免于了被自己人踩死的命运。此刻,十河存保的侍卫正扶着他混在向着西边丘陵逃走的溃兵里,踉踉跄跄地往后撤离。
“快点快点!”十河存保的侍卫队长不时扭头看向后方,确认着开始全线反击的岛津军追到哪里了,“千万不能给追上了!”
“战局怎样了?”十河存保因为受伤的缘故,根本没办法亲自瞭望,只得向一旁爬到树顶上的部下问道。
“前军完全崩了,但是家督大殿已经约束部下后撤了,主力未损!长宗我部家那边比我们还惨一点,不过也是撤出去了,没有被败军反卷冲垮!治部殿下的军队也后撤了,撤得好快啊!已经给我们留出撤退的空间了,应该没事了!龙造寺殿下应该也后撤…”
靠在树干上瞭望局势的那个侍卫汇报局面的话说到一半,却突然戛然而止。十河存保和搀着他的几个侍卫见状都愣住了,看向树上的那个人,发现他已经呆若木鸡。
“发生了什么吗?”十河存保见状有些焦急地催促道。
“大…大人,奇怪了啊!”那个侍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反复揉了揉,瞪大了眼睛看了片刻,才喃喃地道:“龙造寺军非但没有后撤,反倒是越过了红叶军的大营,继续向冲田畷这边压过来了…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十河存保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而且龙造寺军已经在列阵了啊!对着红叶军列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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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军之前向南推进时,一直呈现一个“品”字形,酾酒备和燎原备一西一东,而原本埋伏在滩涂地的万钧备在归队后则成了全军的后卫,掩护着红叶军的大批辅兵和雨秋平的指挥部。
然而在不久前,万钧备备队长北畠景家却忽然收到了一个指令——让他暗中调整阵型,随时做好反向迎击的准备。北畠景家一头雾水,但红叶军的惯例向来是得到命令必须服从,因此北畠景家也没有过多地犹豫。不过为了更好地领会任务,北畠景家还是向参谋部提出了一个问题:“敌人是谁?”
现在,北畠景家看着后路上拒绝服从雨秋平撤退指令、反倒是对着红叶军列出了战斗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