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以为是他砍偏了,把方天画戟砍入了船舷上,我往后摔倒头才砸上去的。
可是头盔的裂痕却是由内向外的,而且森长可也一口咬定十河一存没有砍偏。
雨秋平努力回忆昏迷前的记忆,却是想不清了。
难道说…当时是我瞬间进入了洞穴,导致现实里的身体虚化,十河一存的那一戟直接穿透了虚化的头部,砍中了脑后的头盔后甲——所以我才躲过了致命一击吗?然后头盔被砍裂,我的身体又实化了,随后头部摔在了嵌在船舷里的方天画戟上,因为头盔上有缺口所以被划伤了。
可是我完全没有印象了啊。
“殿下,您的身体又绷起来了。”清水织子的声音再次传来,打乱了雨秋平的胡思乱想。
“抱歉啊。”雨秋平笑了两声,随后再次开始放空身体。不过这次他不可再敢任由身体虚化了,而是直接奔着睡着的方向去了——于是他如愿以偿。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床褥上,身上盖着一条被子。而清水织子则睡在了他昨天躺的那块榻榻米上,身上盖着自己的阵羽织。
“搞什么嘛,还不肯睡床。”雨秋平坐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子。还真别说,按摩了一下后觉得整个身体都轻松起来了,昨天睡得也很踏实。雨秋平开始考虑是不是该让叶谷穗子或者森兰丸也学习一下按摩,平时给自己放松放松了。
要是龙子在就好了…那丫头可会按了。
雨秋平叹了口气,本来的好心情一下子就被悲伤的回忆给冲得七零八落。
“殿下,您醒了?”身边传来了清水织子的呼唤。
“我动静太大了吗?”雨秋平抱歉地笑了笑,他看了眼清水织子的面容,欣慰地发现黑眼圈似乎小了一点。
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后,雨秋平就跟着清水织子走出了门外。他起得很早,他的几个同伴却都还在屋子里睡得像个猪一样。雨秋平可没有兴趣等他们,自己一个人先把所有人的账单结了,随后便出门告辞。临走前,他回头望了一眼屋内,清水织子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双方都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而已,只是这段有些古怪的经历估计会留在记忆里很长时间吧——雨秋平当时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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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分,屋敷里的雨秋平又收到了池田恒兴的请柬。这一次,来送请柬的居然就是池田恒兴本人。
“又来?”雨秋平恼怒地把请柬往池田恒兴的头上不断打去,“还想再拉老子去喝一次花酒?”
“你昨晚不是睡得挺乐呵的嘛,拉着那个一看就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肯定要任你摆布了,估计玩了个爽吧?想干什么干什么!”池田恒兴却是一边抵抗一边坏笑着,“完事儿了就是硬气啊!还在这里装正人君子!”
“放吧,我啥都没干好嘛,睡了素觉。”雨秋平高声嚷嚷道,“休要坏我清白!”
“野菜?这次能和睡觉连在一起用?明国的用法吗?那是不是还有‘肉觉’?”池田恒兴听不懂雨秋平的话,但大致是猜出了他的意思,忍不住笑道,“你个大男人要什么清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良家妇女被欺负了呢?”
“够了,吃一堑长一智,我打死都不会再和你们几个出去了。”雨秋平连连摆手,气呼呼地高声喊道,“长可,松千代,送客!”
森长可和朝比奈泰平两个家伙闻言就笑着准备上前把池田恒兴给叉出去,急得池田恒兴像是被宣判问斩拖出去的死刑犯一样张牙舞爪地喊道,“红叶,你这混蛋好歹看一眼请柬啊!今天可不是去喝花酒啊!”
“那能去干啥。”雨秋平弯腰捡起了散落在低声的请柬,打开了看了几眼,有些诧异地问道,“阿国歌舞团?”
“对啊!”池田恒兴好不容易站住了脚,对着雨秋平高喊道,“阿国歌舞团来安土了!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