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十道巡检督查的旗帜,再次飘扬。
一共五百三十五名鹰羽卫,陆续归来。加上神都带来的,共计七百八十人。
他们人皆羽服,腰跨长刀,眼中带着刻骨仇恨,冷冷望着不远处的甲士。
伍无郁拄着手杖,同程伯安说了些话,受其一礼后,便缓缓行至马车前,没有去看任何人,“本侯车架十丈内,不得有鹰羽之外的人。”
“是!”恭年搀扶着将其送上马车,然后转身按刀,沉声喝道“大人有令,车架十丈,不许有鹰羽卫之外的人!”
蹭蹭蹭!
七百八十名鹰羽皆出刀半鞘,恭年更是大步走向沐小雅,横握长刀,“退!”
沐小雅骑在马上,见到那一双双痛恨的眼眸,心中无声一叹,然后勒马回转,带着身后甲士,退开。
端坐在马车中,伍无郁没理会外头,而是静等马车开动后,取出怀中查北阳呈上的剑南略图。
仔细端详好一阵,然后将手指轻轻点在一个叫厶州的地方。
“大人,沐家女带军于十丈外跟着未走。”
恭年的声音在外响起。
伍无郁将略图收起,淡漠道“随她。直去厶州,沿途不停。”
“遵令。”
……
…………
厶州,按位置来看,算是在剑南道北部居中。
因其地势狭长,为南北长竖,因此这厶州在北部,也算一处紧扼南北通道的要地。
至于这厶州刺史,自然是沐党中人。
伍无郁原先打算,便是入剑南,斩赃官,用以试探沐承安反应。
但进来之后,局势复杂,加之第一个撞见的官吏,还是程伯安,因此只得搁置。
现在,牌面大致清楚,该准备的,该安排的,也都完成。
所以,他便打算继续试探。
厶州刺史,这个分量不算轻了,用来试探,刚好。
不过让他有些担心的,却是能不能顺利斩了这个刺史。
名头实据,不用多讲,他想有,就可以有。
然而这车队身后,毕竟跟着一千剑南军卒。
临近厶州,伍无郁唤来恭年,“离厶州还需多久?”
恭年沉声道“回大人,三十里,今日午时前,能到。”
点点头,他放下车帘,不再言语。
约莫半个时辰后,车队抵达厶州城外。
伍无郁走下马车,瞥了眼车队后的甲士,沙哑道“大队留下,恭年挑二十人,随本侯入城。
这群甲士,也不能进去。”
“明白!”
恭年点头,大步离去
这时,沐小雅却是疾步走来,看了眼厶州城门,沉声道“侯爷要进厶州城?”
“嗯。”
淡淡一应。
只见她望着伍无郁,肃穆道“为厶州刺史而来?”说着,她不等伍无郁回应,便焦急开口,“万万不可,厶州刺史非比寻常,与我爹乃是多年好友,你若动他,我爹不会坐视的。到时候,怕会有别人来替代我,‘护送’侯爷。
一旦到了那般地步,侯爷可就……”
“哦?”诧异一声,伍无郁眼神有些兴奋,“这厶州刺史,与你爹是好友?没想到,意外之喜啊……”
“侯爷!”沐小雅瞪了他一眼,“小雅没有说笑!”
冲她笑了笑,伍无郁没有开口,到是恭年回来,瞥了她一眼,“侯爷,准备好了。”
“嗯。”
应了一声,伍无郁不再理会沐小雅,径直带着二十人,走向厶州城。
见此,沐小雅顿时大急,呼喝道“来人!随本将入城。”
她高呼出声,当即便有一群甲士匆匆赶来。
但是不等他们前进,叶诚便持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