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羽廿离开,伍无郁这才恢复冷淡的神情,不用多动,怀里的两名美姬便自动起身,乖巧的站在了一旁。
余光扫了二女一眼,他温声道“这些时日,劳烦两位陪本帅演戏了。放心,不会少了你们的好处。”
右手边,那淡绿薄纱的女子垂着头,一言不发。
到是左手边,那穿着鹅黄裙的女子,却是犹豫道“奴与姐姐,都是周人。为大帅做事,心甘情愿。
大帅若不嫌弃,奴便是真跟了大帅,也是……愿意的。”
伍无郁抬头看了眼她,只见其乖巧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紧张。
冲她摇了摇头,还没开口,那淡绿薄纱的女子,便闷声道“大帅何等尊贵,我们姐妹不过是获救贱奴,身子本就腌臜,哪配侍奉。”
闻此,鹅黄裙的女子脸上闪过一丝羞愤,垂下头,绞着裙摆,不再多言。
“别多想。”
微微皱眉,伍无郁沙哑出声,“别说什么奴不奴的,我不爱听。都是好好的闺女,以后找个好男人嫁了,比什么都强。下去吧……”
一滴泪珠霎时落下,也不知那句话扣动了鹅黄裙女子的心,她俯身哀求道“大帅,您是好人,您救了我们所有的人。我想留在您身边侍奉,真的,哪怕就几日,就一会,我想报答您。”
“宁曼,走!”
淡绿薄纱的女子眼眶微红,抓着她的肩膀,咬牙道“别给大帅添麻烦!”
“姐,宁妙!我不……”
宁曼泪眼婆娑地回眸,也不说话,就这么含泪望着她。
有些头疼,但又觉得有些古怪,伍无郁不动声色的看向不远处的恭年,只见其一接触自己的目光,连忙避过。
这混账,让他办事,他办的,还真……尽心!
“报!陈、李、秦三位大将军求见!”
殿外鹰羽沉声开口。
恭年这才眯眼道“大人,也要演给他们看吗?”
带着些许警告意味的瞪了他一眼,伍无郁淡淡道“戏做全套。让他们知道了真正的打算,万一做些不该做的,就麻烦了。
预瞒敌,先瞒己。宝丽使者会当真只来见见我一人?”
说着,他冲宁妙宁曼姐妹俩张开双臂,又摆出了那副沉迷享乐的样子。
“参见大元帅!”
三人入殿,看着伍无郁的样子,皆是眉头一皱,不过却没说什么。
这些日子,不断有消息传出,说大帅整日饮酒,寻欢作乐。
“有事吗?”
伍无郁伸出指腹,认真为宁曼拭去泪痕,笑吟吟地看着她娇嫩的脸庞。
陈广脸色一沉,上前大声道“报大帅!陇右粮草已然大半运来,军械也都在路上,这几日便可抵达。就连大帅临行前,嘱咐慢行一步的那些鹰羽卫,也赶着大车而来。”
“哦,知道了。”
伍无郁点点头,摆手道“你们看着安排吧,这些时日,放松放松,给将士们轮流放假,别让将士们一直待在大营里。让他么去四方的城池里歇歇。”
闻此,陈广双眼死死盯着伍无郁,“末将敢问大帅,是否不欲进兵了?”
从宁曼的脸蛋上收回视线,伍无郁瞥了他一眼,然后又看向他身后默不作声,思绪难猜的李、秦二人,“今日不谈此事,今夜本帅欲意设宴,诸位要来啊。”
一日一小宴,隔日一大宴。
这安丘王宫里的酒气,都散不尽了!
陈广脸色黑如锅底,“末将还有军务要安排,恕难从命!”
说着,就大步转身离去。
见此,伍无郁看了眼还站着的二人,“你二人有事吗?”
“报大帅,接报,番浑已灭芝兰,正往北进军。”
秦啸沉声道“且我等来时撞见了宝丽使者,听说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