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律律~
闻声看去,只见李广义大步走来,身后则有许多将士,牵引着一匹匹矫健战马。
左骁卫骑战冠天下,其营中战马,自然亦是天下最好的。
至少,是大周最好的。
收敛视线,伍无郁径直翻身上马,瞥了眼李显,沙哑道“出发!”
哗啦啦一片甲胄声响起,而是便是地震山摇,气吞万里的金戈铁蹄之声!
莫说马车,连营帐他都没让带。
急行军,风雨不避,行进不止,他要以最快的速度,赶至陇右。
在路上多耽搁一刻,西域那边,就多一分戒备。
万里奔袭,他这次,要打闪电战!
但说来简单,军伍汉子还好,鹰羽卫这些货更不必说,那伍无郁细皮嫩肉的,怎能经得住?
半日下来,双跨便已然是鲜血淋漓。
“大元帅!!”
太子随行之人策马而至,道“歇息片刻吧,殿下受不住的!”
左骁卫一干将领,无人开口,到是恭年望着伍无郁在马背上的身形,咬牙道“太子受不住,来做什么督军?!”
“你!”
这人马鞭指着恭年,气的发抖。
就在这时,李显沉声道“牛忠!回来!”
此人愤恨离去,恭年这才催马赶上,迟疑道“大帅,急行军甚苦,别没到陇右,您的身子就……”
下身火辣辣的疼,但伍无郁面上却是毫无表情,淡漠地瞥了他一眼,看着四周悍骑狂奔,一言不发。
见此,恭年叹气一声,策马奔出,寻得几名鹰羽卫,“去!追上先锋军,确定可歇息的城池所在,给大人准备医者!”
“是!”
几骑鹰羽甩鞭,脱离大军,直往西去。
军令言,急行不止,风雨不避。不到三日之地,不可歇息。
但凡事,皆有例外。
在第二日晨起时,大军便停了。
无他,只因太子困倦,险些坠马。
看着被人看护着的太子,伍无郁嘴唇一抿,艰难翻身下马,却发现自己连双腿都合不上了。
“大元帅,末将有话讲!”
李广义上前,仿佛没有看到伍无郁发抖的手脚,沉声道“急行军,此古以来,便是非万急之时,不可妄行。
无论骑步兵种,凡将令急行,便是不达目的,绝不止步。路上,不论掉队、落马、重伤、发病、凡跟不上大军者,一概弃之。
如此,方为急行军。”
“李广义!你好大的胆子,你是说要抛下太子吗?!你敢吗?!”
闻此语,太子身边那叫牛忠的侍卫当即站起,怒视李广义。
“回来!”
李显咬牙一喝,挣扎着被人搀扶起身,望着伍无郁,沉声道“来人,将孤绑在马上!”
“殿下……”
“勿言!”
李广义见此,瞥了眼伍无郁,拱手道“末将敢问,是否此去陇右,当真已到了万急之时?
若是,末将便无话讲,若不是,急行军累人,更累马!如此急行,到了陇右,这些战马,必有折损。
大元帅,可知我大周,如此精良的战马总共才有多少?战事未起,赶路便如此折损,如何能行?”
原来,是想劝我收回急行军的命令。
强忍着下身痛楚,伍无郁目光幽深地望向四周,一名名将士默立马侧,静静瞧着。
扶着马缰而立,他慢慢摇头,竟是笑了一声。
“呵呵……你们,当本帅,愿意如此吗?”
说着,他抬起头,看向李广义,“说,如此急行,战马会折损多少?”
李广义眼神微沉,“至少千匹。”
“还好。”
伍无郁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