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所愿,孤会那么做的。
但是……你伍无郁记住,终有一日,孤会持剑,杀你。
不管如何,你杀了长青,这是事实。”
目的达成,或者说女帝想看到的,达成了。
但伍无郁却是没有半点激动,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足有半响,这才垂首道“君之命,贫道不可违。但有一点,不妨告知殿下,现如今,贫道乃是当朝国师,功绩显赫,日后亦会再立大功。
权倾朝野,此时不行,日后说不定可以。
但殿下呢?一个太子的名头?杀我,凭什么?”
说着,他眼神犀利,定定看着李显道“陛下欲以贫道为殿下磨刀石,但殿下需知,若刀太脆薄,石太粗粝,刀亦会断。
孟长青,贫道杀的,太子若欲报复,可以,但是……凭什么?”
凭什么?
李显双手握拳,咬牙道“孤不可能永远是太子!”
闻此,伍无郁不禁笑了,“殿下终是说出了这句话。”
就在李显还欲再说时,一队羽林卫匆匆而来。
为首者一脸漠然,上前冷声道“奉陛下之令,太子违背君命,擅离宫城,强闯官署重地,特领末将,即刻带回,禁足一月悔过!
来人,带太子走。”
两名羽林卫大步上前,没有丝毫顾及,一左一右直接把手臂放在李显肩头。
猛然一抖,李显眼神冷冷一扫,回首看了眼伍无郁,无声说了几个字,大步离去。
那为首羽林将军冲伍无郁拱了拱手,然后大手一挥,亦是迅速离去。
默立原地半响,倏地,楠儿的声音在侧响起。
“何必呢?奉命杀了那人便是,又何必给太子说这些话,故意激恼于他?”
视线落在那处假山下的剑柄上,伍无郁喑哑道“我有的选吗?如你所说,就算我不激怒太子,太子就不恨了吗?陛下就不会管了吗?
都一样的,我不这么做,自然有人推波助澜,最后的结果,一个样。
我现在唯一在想的事情就是,陛下在太子跟我之间,究竟在想什么。”
“不是磨刀石吗?”
“可谁是刀,谁是石呢?”
伍无郁侧头,眯眼道“你说陛下,是那种看重身后事的人吗?后世之君如何,她老人家,在乎吗?”
目光一凝,楠儿喉头哽住,“你……你是说……怎么可能?太子可是陛下亲子!”
垂眸浅笑,“只是一个猜测罢了,君心难测嘛。说起来,我这把刀,锋利的太早,太快了,的确没怎么磨过,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