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道“这么巧?就没个旁人?”
说实话,他不太想同这两人打交道。
“呵呵,”低笑一阵,楠儿眯眼道“获利颇丰的行当,怎会少了手眼通天者的插足?查到这两位时,我可一点都不惊讶。
而就在我出手珠宝后没多久,这两份请柬就送来了,你说呢?”
将请柬扔回桌案,伍无郁眯眼道“既然如此,那你说,选谁分利好?”
“都不好。”
楠儿冷笑道“都不是个省油的灯,选谁都得掉层皮。”
说着,她眼神一转,眯眼继续,“不过谁说只能二选一?”
抬头望着她,伍无郁笑了笑,“那好,派人给长平公主府与梁王府递话,晚会萼春楼相会。”
萼春楼,一家酒楼,店面不小,足有三层。就在鹰羽衙门外的大道街边。
“你倒是挑了个近的地方。”楠儿笑了笑道“一起见?不一个一个来?”
“费不着,我三人想要这些利,但也不至于太过费心。有这些最好,没这些也不缺。”
伍无郁眯眼道“更何况,你也说了这二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还是一起见,为好。”
“那我这就去派人?”
“嗯。”
目送楠儿离去,伍无郁想了想,低头继续翻看着那份密报。
斗场?
看到这个词,伍无郁不禁心中一突,而后继续看下去。
片刻后,当他弄明白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后,眼神顿时阴鸷下来。
一如斗鸡斗狗,这斗场,斗的便是人。
西域贵族最盛行的娱乐,看奴隶与奴隶之间,与野兽之间,生死搏斗。
那任无涯,便是被安丘大王子,令其下场,连胜不败,才得其宠信。
密报上没有过多描述,但伍无郁只要一想,便能明白,其中的血腥、残酷。
而似斗场这般,西域那还有许多。
如此也就罢了,可问题是,下场供人玩乐之人,多为旧唐遗民。
他们是周人吗?
换了国号的天朝,还会在乎他们吗?
他们,还有国吗?
这几个问题,以前没人回答,或者说愿意去注意。
但现在,伍无郁要说,算!
凡我子民,凡我疆土,一人不可辱,寸地不可失。
前世他的历史有强汉、盛唐、富宋、坚明……
那种情结,早已刻在心中。
以前只是个升斗小民,但现在既然手握权柄,岂能冷眼旁观?
“来年开春,王师西出……”
喃喃一句,伍无郁将面前密报收好,放在架子上,开始准备一会的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