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伍无郁的思绪。
抬头看去,只见楠儿一脸愤恨,咬牙道“活取女童心肺,用以入药,配肉糜以制玉女羹?!”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伍无郁心中,终于泛起了不安。
“你知道了?”
看着楠儿的发问,伍无郁默默摇头,“没来得及去看,但……听恭年提过一嘴,心里……大概有数。”
“令人发指!本以为采生折割已是人间大恶,未曾想还有这般事!”
楠儿说着,看向伍无郁道“不打算做些什么?”
默默抬头,看着她激愤的眸子,终是蠕动嘴唇,叹息道“心有余而力不足……不到……时候。”
见他这样,楠儿嘴唇一抿,将手中的簿册,轻轻放下。
“唉,罢了。现在当务之急,还是陇右的事,你……有把握吗?”
掐着手指,伍无郁想了想,皱眉道“关于陇右,关于虎贲大将军陈广,你知道多少?”
“陇右名义上虽是一道,但现在也仅有肃、寰、凉寥寥数州之地还在朝廷的掌控中,凉州以西,肃州以北,数千里之地,则名义上属于大周,实则已被西域瓜分蚕食。
关于陈广,我了解的不多,只知道他是陛下亲信,朝中为数不多,知兵懂战之人。但是听闻,其性格有些过于……中庸。”
楠儿说着,眼中闪过一抹恍然,“我好像知道陛下让你去的意思了,陈广有守土之能,却无进取之心。一旦西域进犯,他很大几率,怕是会坚守不出,任由西域之军作乱。
这不是陛下想看到的……”
“对了!”
伍无郁眯眼道“昨夜陛下曾说,要我,与其商议共担风险。也就是说,给这陈广一剂强心针!让他不可畏缩避战。”
“强心针?”
楠儿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点头道“应是如此了。你此去,大概会挂着督军之名,挟逼迫之心。然毕竟是去陈广军中,陇右道节度使,名义上大于陈广,但军权不在他手里,因此还是要小心些。最好不要跟他发生矛盾,我怕……”
看着面有忧色的楠儿,伍无郁淡淡一笑,“放心,我心中有数,晓得怎么做,不会胡来的。”
“那就好。”
心中清明,思绪一下顺畅起来。
“对了,灵儿怎么样了?”
“呵呵,这傻丫头昨夜是被人迷晕的,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楠儿笑道“还以为自己睡着了呢。”
“那就好。”
“那个胡三,就杀了?不深究下去吗?”
“我一会去瞧瞧便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