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如此,也罢。”
“只能这样了……”
三人不再言语,相围而坐,摆出了一副枯坐到散职的样子。
……
观机楼,七层。
伍无郁一身白袍,俯瞰着脚下这座衙门。
“连个动静都没有?”
“是!”恭年默默站在他身后,沉声道“半步没出院落,连声添茶都没有。”
“咬人的狗不叫,到是真能忍。越是这样,所图必定越大。”伍无郁冷笑道“继续监视,不要放松警惕。”
“是!”
恭年说着,又看了眼面前的白袍国师,低语道“大人,往来密报回复,皆已送出京。只是……”
“讲!”
“只是沿途关卡,虽不再拦人,但却有意刁难。到没发生冲突,只是例行盘问之时,多了许多道手续,少则一刻,多则半日。路上时日,耽搁不少……”
目光一沉,伍无郁嗤笑一声,“下作!”
随即袖袍一甩,大步行至一侧屏风前。
扯下遮盖,一副大周十道图,便出现其间。
仔细看了一阵,伍无郁眯眼道“来往送报的弟兄,走的是哪条道?”
“官道。”
伸手去察,他想了想,然后问道“没走军驿?”
“这个……”恭年愣住,毕竟是齐州而来,刚至鹰羽衙门,很多事都不清楚。
“军驿需要兵部文书,想必我等鹰羽,应该没有把。”
这个猜测,应该就是事实了。
官道关卡,不需文书,但要走军驿,却是没文书不能通行。
“兵部文书……”
伍无郁摇摇头,这个他弄不到。
就算去寻梁王,可他凭什么帮自己?而且也未必帮得上。
军驿有着军名,但实则还是归各地州县管理。
心中正愁苦,倏地,伍无郁恍然大悟。
自己钻牛角尖了!那些官道关卡,为何能拦住鹰羽?难道一个个都认识?
屁话!
“去,告诉底下,日后来往密报,送信之人,换下羽服,不以鹰羽示人。若有必要,乔装打扮也可。他们为难鹰羽,总不能所有人都拦下详细盘问吧?”
伍无郁说完,恭年当即拱手道“大人英明!”
英明?
嘴角含笑,伍无郁开口道“下去吧,再等等,展荆回来,就差不多是时候了。”
是时候,是什么时候?
恭年眼中精光一闪,躬身应了一声,便大步离去。
他走以后,楠儿这才上前道“今日密报,展荆他们渡江南下,遭到了伏杀。伤亡十余人,原北地的队正七个,都统一个,皆殉职于沧澜江岸。”
“南方门派想必有所串联了。不必担心,这是一次磨炼,真正能活着回京者,才堪我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