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一皱,伍无郁翻身下马,淡淡道“贫道在做什么,不用诸位多讲!鹤髯,我有一事问你,上前答话!”
“按照辈分,鹤髯真人乃是你师叔,你怎敢如此?”
见那人上前乍刺,伍无郁皱眉喝道“滚开!河南道,我朝粮产要地!可现在贫道一路走来,所遇数州皆是地无人,田无苗!百姓卖儿卖女,你们到底知也不知?!就凭这一点,若是陛下知晓,你们可知道你们的下场?!”
被伍无郁呛了一句,那人面皮涨红,扯着脖子喊道“这是我州政务,你无权过问!而且你身为国师,竟然私自调动军卒,此乃谋逆之罪!”
这鹤山观的水,真深啊,竟然能让一州刺史,这般为他说话?!
“贫道自是无权过问,可阁老呢?你可知,阁老大驾,就在离此不足十里处!”
阁老?这人一惊,张张嘴不敢多说,侧头看了几眼身边之人,目光皆是有些慌乱。
是奉阁老之命前来的?
见此,伍无郁冷笑一声,继续道“而且谁说贫道私调军伍?贫道身为国师,本就有权管治天下道观,更何况这鹤山观?李将军乃是贫道特意恭请,前来为贫道行管教之事的!”
“这……”
这人还想再说什么,却见伍无郁怒喝道“还不滚开?!想想自己的事吧,这么卖力维护,是得了什么好处不成?”
“休得胡言乱语!本官……本官只是信奉天尊……”
“这些话,留着跟陛下说罢!”
说完,伍无郁扭头看向鹤髯,眯眼道“拿下!”
“且慢,”鹤髯冷着脸上前,看着伍无郁的眼睛,闪过一丝恨意,“就此收手,我就当你没来过,这里面的事,不是你能插手的。”
听着鹤髯的警告,伍无郁越发肯定,这个鹤髯,有问题!
“若是我不呢?”
五指紧握,鹤髯看着面前这坏事的小子,心中大恨。
“那就死在这吧!”
说完,竟是当这所有人的面,扭断浮尘,露出一柄尖刃,刺向伍无郁。
卧槽?!不合理啊?!
他怎么敢当这这么多人的面,对我出手?!
伍无郁双瞳一缩,就在尖刃刺向他时,任无涯及时上前,挥剑挡下利刃。
连忙后退几步,伍无郁喘着粗气,怒喝道“你要做什么?”
而那名原先跟伍无郁争吵的刺史,此时竟也是一脸惊恐。
“鹤髯,你要做什么?!”
鹤髯环视四周,咬牙喝道“来人!”
只见附近供奉神像的宫殿内,哗啦啦涌现出数百名劲衫大汉,这些大汉人人持刀,很快就跟左骁卫将士战作一处。
刀光四闪间,鹤髯扭头看向人群,“事已至此,只能提前起事了!山下百姓之中,至少有数万人愿意追随,届时我登高一呼,定是从者云集!不要多想,杀光他们,起事!”
这些各州长官们,神情也时各不相同。
有的慌张,有的惊恐,还有的则蹙眉深思。
片刻后,一名短须男子上前,皱眉道“匆忙起事,能行?”
鹤髯后退几步,看着厮杀的场景冷声道“事已至此,还能如何?将这些人全数杀光,河南道南部十八州,顷刻颠覆!攻占城池,亮出旗号,静等事变!”
见二人交谈,原先那名刺史惊恐大喊,“卢北笙!你要谋反?!”
短须男子回头冷笑道“谁说我们是谋反?我们是光复李唐神器!尔等才是谋逆之徒!”
鹤髯也是冲其不屑道“真以为我傻?一车车的真金白银白送给你们,真当我们钱多?!等着吧,一会便领军破城,那些银子怎么给的,就得怎么收回来!”
二人一唱一和,那群官员顿时连连后退。
只见卢北笙眯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