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烨乜斜了夏歌一眼,不满地说“你趁早赶紧给我滚蛋!别以为你们狗男女在背后干那点事儿我不知道。少在那儿赖皮了,有种干还没种承认,垃圾。”
夏歌笑了笑,也说道“对,有种干,没种承认,是垃圾,你说的一点也没错,你说的太对了。”
酒儿看不下去他俩在这儿打无聊的嘴仗,走到王烨身边,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然后说道“你走吧,以后不要再回来找我了。”
王烨心痛的难以自持“你真的要为了他,放弃我们之间的约定吗?”
酒儿咬着嘴唇,强忍着眼泪“放弃我们之间约定的是你,从来都不是我。”
王烨忍了半响,还是带着一丝哭腔说道“好吧,好吧,我走,只是请你要幸福。”
酒儿不再看他,低下头,然后用力地点点头。王烨转过身,失落地走了,还是倔强地没有回头。
酒儿抬起眼睛,看着树荫下远去的他颀长的身影,默默地对自己说“永别了,王烨。”
夏歌慢慢地走向她,抬起她的脸,然后轻轻地问道“以后,都让我来保护你,好吗?”
酒儿微弱地点点头,夏歌满足地闭上眼睛,轻轻地揽过她瘦弱的背,笑了。
自从王烨走后酒儿就经常一个人傻傻地发呆,有时候发着呆发着呆就笑了,有时候发着呆发着呆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上课的时候酒儿也经常走神,她开始迷茫,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要上哪个学校,所谓梦想,所谓爱情,她都不知道是什么了,她也不需要这些了,她只是重复地做着同以前一样的事情,老老实实地上课。回家乖乖地复习,乖乖地看书,乖乖地写作业。她变得很少笑,取而代之的是长长长长地发呆,对全部的事情和全部的人和全部的事物,酒儿似乎都失去了兴趣失去了判断失去了激情。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当她看到一件东西的时候,她还是会由衷地开心地笑,脸上还是那样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神采,只是短暂的神采过后,取而代之的是长长久久的哽咽和啼哭。
那样东西就是那个钻石项链。莫泊桑的小说里《项链》里,玛蒂尔德夫人为了那一串钻石项链,付出了青春、美貌和时光。酒儿也因为这一串钻石项链,失去了快乐和希望。她常常想,一串项链就像是一个魔咒的圈,总束缚着一些逃不出看不透的宿命,人就是被这宿命牢牢套紧,不知所措,越是挣扎反而被拘得更紧,直到休克奄奄一息,所能做的就只能是听天由命,才能在项链的束缚下苟延残喘。
酒儿觉得自己是认命了,她认真想想,觉得自己是爱过王烨的,那份爱很纯很真,小小的,小到只能容得下他们彼此,再多一丝一毫一分都是嫌隙,可能是这份爱太过幼稚太多憧憬,体积太小负载太多的爱,压得王烨喘不过起来,他才会选择别人,也许是选择一种无负担的心境吧。
夏歌看到酒儿这个样子感到非常心疼,他思来想去,想要为酒儿做点什么,更何况,那天和王烨见面后,他开始觉得这个事情有蹊跷,他想要调查一下。结果因为本来林琳的脑子就不怎么管用,又加上他旁观者清,很快就找到了破绽和头绪,他顺着蛛丝马迹往下查找,很快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他把林琳约到他们小时候经常一起吃刨冰的一家店,林琳这两天正是春风得意,好不容易除掉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她感到如沐春风好不得意,虽然她也没有得到王烨,但是酒儿得不到,她就很开心。夏歌约她,她还精心地打扮了一番,想要一箭双雕再使点计谋把夏歌也拿下,这样陈酒就更惨了。
谁知道当她一边娇喘吁吁地喊着“夏歌哥哥”,一边装可爱地蹦蹦跳跳地冲着夏歌奔过去的时候,夏歌黑着脸,非常失望以及不敢相信地质问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林琳愣了一下,随即茫然地问道“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