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木青听到袁振海这番模棱两可的话,心下暗骂了一句“老狐狸”,仰头思考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亮,很兴奋地对袁振海说:“袁总,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或许可以侧面验证一下唐昕是不是梁天放和方清荷的私生子。”
袁振海忙问:“什么办法?”
“我是这样想的:如果唐昕真是梁氏夫妇的私生子,那就要满足一个前提条件,即在唐昕出生之前,梁天放就认识方清荷了,而且两个人关系密切。据我所知,唐昕现在是二十一岁。也就是说,如果在二十二年前,梁天放跟方清荷之间有过密切交往,那我们的推测就很可能是真的。反之,若二十二年前梁天放与方清荷根本不认识,那我们这个推测就是无稽之谈。你觉得呢?”
袁振海偏着头想了一下,点点头说:“你这个思路很对,我现在就打梁公子电话。”
随后,他拿出手机,拨打了梁公子的号码。
电话接通后,袁振海直接了当地问:“梁总,我有个私事想打探一下:梁老和方行长结婚多少年了?”
梁公子愣了一下,答道:“十四年了。袁总,你问这个干嘛?”
袁振海笑了笑说:“没什么,就是好奇而已。另外,我还有一个问题:梁老跟方行长结婚之前认识多久了?”
梁公子想了想,答道:“听我姨妈说,我爸是担任s省团委书记的时候,认识方清荷的。那时候方清荷还在横江师范学院读书,是她们学员的团委书记。这样算起来,在他们结婚之前,应该认识七八年了吧!”
袁振海心头一喜,继续追问:“梁总,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爸跟方行长刚认识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比如说,他们之间有没有闹过绯闻?”
梁公子有点愠怒地说:“袁总,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没完没了了?你到底想搞什么名堂?”
袁振海忙说:“对不起梁总,我知道这是你们家里的隐私,按理来说我不该打探。不过,这件事关系到我能否成功竞购文达集团的资产,也关系到我们之间的商业合作,所以我想了解清楚。”
“关系到我们之间的商业合作?此话怎讲?”
袁振海笑了笑,说:“梁总,这背后的原因,电话里说不清楚,容我以后再跟你详细汇报,行吗?”
梁公子沉默了一下,有点不情愿地说:“好吧,既然你一定要刨根究底,那我就跟你说一下吧:当初我爸跟方清荷认识不久,确实有一些风言风语传到了我妈耳朵里。那时候我妈卧病在床,情绪本来就不好,便跟我爸大吵了几次。后来,我爸就彻底跟方清荷断了联系,我妈的情绪才慢慢好了一点。”
“好,我知道了。谢谢梁总!”
挂断电话后,袁振海抬眼看着姚木青,意味深长地说:“姚会长,看来,我们的推测很可能是正确的,唐昕也许真是梁天放和方清荷的私生子。”
姚木青惊讶地问:“这么说来,梁天放和方清荷真的是在二十二年前就认识了?而且他们之间曾经有过绯闻?”
“嗯,梁公子说当初为了梁天放和方清荷之间的绯闻,他妈妈跟梁天放大吵过几次。所以,唐昕的真实身份确实值得怀疑。”
姚木青皱皱眉头,说:“如果真是这样,那你这次竞购文达集团资产的事情,极可能泡汤。据我所知,唐昕对你有点成见,他只要在方清荷或者梁天放那里说你几句不是,你不仅无法竞购文达集团的资产,甚至还可能会有不测之祸。”
袁振海点点头,有点懊恼地说:“当初我以为唐昕就是一个毫无根基和背景的小古玩店老板,后来又受了赵友功的蛊惑,认为他是个喜欢耍阴谋诡计、喜欢背后整人的小人,所以对他产生了看法。早知道他会如此受方清荷宠信,我即使心里对他有看法,也会忍一忍了。唉!”
袁振海此时的懊恼,确实是